“哦,戴教員,不消了,感謝你的美意。我隻是剛纔不謹慎撞到了椅背,不過現在已經不礙事了。”林語妍規矩地向斯文男人委宛地表示回絕道。
林語妍如動聽的天籟般美好地清越嗓音從辦公室內傳了出來,甜而不膩,脆而不生,柔而不矯,如仙吟弄蕭,如琴瑟合奏,如流水激石,如風過鬆林。
怡人的燕語鶯聲如一句輕巧甜美的歌謠深深震驚了葉閒古井不波的安靜之心。葉閒的表情有些衝動,彷彿每一次聽到林教員的聲音都能讓他的表情不自禁地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這類感受說不上來,彷彿是一種乍遇親人時突來的歡樂,又像是兩個失散多年的老友驀地相逢時無言的欣喜,另有一種對冥冥中上天對本身運氣安排的竭誠感激……
林語妍聽到葉閒的話,芳心終究暗舒了口氣,忖道“求愛信中有幾句是《詩經》中極其晦澀難懂的邶風詞調,那些詞句乃至連我本身都冇能弄懂此中的深意,而麵前的這個小傢夥說隻學過《詩經》的一點點,那就足以證明求愛信不是他寫的了。”不過卻兀自不放心道:“你能不能將《詩經》邶風的第十七篇背誦出來?”
葉閒走到林語妍身前時,隻見這位西大最標緻的女西席這個時候彷彿正在翻閱一本封麵顯得古樸蠟黃的小冊子,隻是書名筆跡太小,一時看不清是何著作。“林教員,你找我有事嗎?”葉閒悄悄問了一句。
“哦,啊……”林語妍這才認識到有人來到了本身身邊,驚詫昂首看時,俄然見到來人是葉閒,俏臉頃刻大變,身材竟情不自禁地向後急退,哪知背後是木椅的靠背,一退之下竟然冇能止住,背心驀地撞上了木椅椅靠,頓時疼得纖眉一皺。
這個時候恰是飯點,辦公室裡除了最靠裡鄰近窗戶的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名戴著眼鏡埋著頭狀似批閱功課的長相斯文地中年男西席外,就隻要辦公桌在最外側離門很近的林語妍了。
“哦。”葉閒聽話地縮回了手,身材退後一米,低著頭,雙手戳揉著衣角,又規複到昔日在女生麵前的忐忑和害臊神采。
葉閒那裡能夠設想隧道,林語妍心中已經逐步放下了對他葉閒的防備,如果她再能進一步確認葉閒果然隻如他本身嘴裡所說的那般對那些在求愛信中呈現的詩文所知甚少時,隻怕她就會當即撤消“黑名單”上葉閒的名字。但是可惜地是,葉閒對古文的酷愛程度終究給他惹來了禍端。《詩經》不過戔戔三百首、風雅頌三調罷了,他上高二時都能倒背如流。當下朗口吟道:“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躇。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