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盤點點頭：“有勞大夫了。”說完，又回身叮嚀蕊初：“你去隨大夫拿方取藥吧，此後雨寒的藥都由你賣力，可不能有半分草率！”

“雨寒，雨寒！”紀晴嵐握著洛雨寒的手，不斷地喚著她的名字。

紀晴嵐聞聲，驀地轉過身，不由大驚：“雨……雨寒！你……你甚麼時候返來的？”

“是。”蕊初欠了欠身，轉頭望了床上的洛雨寒一眼，方跟著大夫出去。

回過甚來，對上洛雨寒柔情似水的目光，紀晴嵐上前一步，握起洛雨寒的手，輕聲道：“你分開的這幾天，我很想你。”

“它敢！”紀晴嵐瞥了一眼雕兒拜彆的方向，嘴上嗔怒道：“從現在起，餓它個三天，看它下回還敢不敢不睬你！”

“娘。”

“你說甚麼？”紀晴嵐猛地站起家，臉頓時一白。

“嵐兒？”這時，身後俄然傳來了卓文清的聲音。

紀晴嵐忙打斷道：“大夫呢？有冇有派人去請大夫？”說話的同時，人已經走出了屋。

“嵐兒！”卓文清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紀晴嵐，紀晴嵐筆挺地接受著她的目光，眼中果斷非常，倒是毫無半點讓步之意。

“羽兒，你乾瞪著我也冇用，總之明天就是冇肉吃！”

洛雨寒溫馨地躺在床上，麵龐寧靜，彷彿一幅靜止的畫。她睡得很沉，乃至於紀晴嵐如何喚她，她都冇半點反應。紀晴嵐凝睇著她的臉，內心傷澀極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她的手上。

蕊初追在身後，聲音有些發顫：“我已經奉告夫人了，想必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紀晴嵐搖點頭，降落隧道：“都怪我，我明曉得她這幾日照顧病人辛苦，昨晚還……都是我的錯。”

紀汐若冷靜地將寫好的紙張取下放到一處，重新鋪好另一張紙，用筆沾了下墨，在新的紙上謄寫了四個字――舍舊換新。

洛雨寒凝睇著紀晴嵐的眼，柔聲道：“我也是。”她眼波流轉，纏綿纏綿，如一汪春水，暖民氣脾。

“甚麼事？”聞到腳步聲走近，她頭也不抬，隻是拿筆沾了沾貢墨，持續旁若無人地在紙上謄寫著。

“雨寒。”

“返來有一會兒了，不過我看你在和羽兒說話，便不忍心去打攪你。”洛雨寒輕柔地笑了笑，徐行上前，正籌辦摸摸雕兒。可還冇等伸手過來，隻見雕兒俄然撲騰了幾下翅膀，跟著展開雙翼飛向空中，迴旋了一會兒，方鳴叫拜彆。

“嵐兒……”洛雨寒的聲音帶著情/欲後的沙啞，雙手有無認識地流連在紀晴嵐的腰背間，如絲綢般輕撫而過，令人感到溫馨之餘又帶著幾分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