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姐……”紀青凡遊移了一下，“你真的冇事嗎？”

洛雨寒點點頭：“那你快去吧，路上謹慎。”

聞言，卓文清總算鬆了口氣：“娘娘您都安排好了，我自是冇有任何貳言。”

“雨寒……”雖內心不肯，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紀晴嵐欣喜地抓住洛雨寒的手，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笑道：“你醒了，你終究醒了！”

紀晴嵐一愣，道：“我不睡覺，還……還不是因為……”

紀汐若將茶杯擱置在小桌上，眼裡透著幾分擔憂，問道：“嫂嫂比來是如何了？為何看起來苦衷重重的？”

“……錦姨，您先歸去歇息吧。”

洛雨寒聽著紀晴嵐的話，臉不由一紅，冷靜將頭移向一旁，低聲道：“不關你的事，是我本身的啟事，前些天著了涼，覺得無礙便冇有放在心上，冇想到卻……”

那裡纔是我的安身之地？

“唉……”

“小傻瓜。”洛雨寒用手擦拭著紀晴嵐的眼淚，淺淡的笑容掛在唇邊，道：“你一向在陪著我嗎？如何也不曉得去歇息？瞧你，都有黑眼圈了……”

“吱呀”聲淡去，陰暗的房間規複了它以往的沉寂。洛雨寒微微抬開端，側眼望向桌上那根紅燭。紅燭正在儘力地燃燒本身，開釋著它的光彩，在這片黑暗中是獨一的一抹暖意。洛雨寒伸手靠近那一簇小火苗，冰冷的手指刹時有了溫度，她的嘴角也垂垂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嫂嫂，既然嵐兒的事都已經處理了，我可否向嫂嫂討一小我？”

一提到這個名字，洛雨寒的內心是又甜又痛。思念紀晴嵐數日，盼望著能早點見到她，可真一見著了人，她又俄然感到驚駭起來。

卓文清對上紀汐若的目光，遊移了一會兒，方道：“不知我之前向娘娘提到的有關遴選嵐兒夫婿一事，娘娘那邊可有甚麼停頓？”

現在的我，在這人間……隻要嵐兒了。

“我到底是誰？”洛雨寒對紅燭說：“我是洛雨寒，我娘是程雪遙，我爹是洛雲成……”

洛雨寒的雙臂搭在桌上，將頭埋了出來。

“程雪遙不尊女訓，不守婦道，未婚先孕，懷上了彆人的孩子，她另有甚麼資格做我程家人……”

洛雨寒看著紀晴嵐的眼睛，微微一笑：“幾天不見，嘴倒是變得越來越甜了！”

聞到聲音，洛雨寒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不由顫了顫。

“歸去吧。”

“我……吵醒你了嗎？”床上之人的聲音微小，似風普通，透著三分倦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