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嵐笑了笑，輕道：“我冇事，就是……咳咳，著了點涼，過兩天就好了。”

聞言，紀晴嵐當即皺起眉，撒嬌地喚了句：“爹……”

天空飄起輕雪，有幾片雪花落在了紀晴嵐的鬢角。洛雨寒悄悄地將其摘下，又將紀晴嵐身上的狐毛大裘細細繫好，領子往內裡攏了攏，恐怕她冷著，內裡吹進了風雪。

洛雨寒頓了一下，俄然含笑開來，道：“怎會？”

拐角那邊，那人是……義母身邊的翠兒！

“你是不是用心讓我內心不好受？讓我為你擔憂？讓我對你心胸慚愧？”

蕊初急道：“蜜斯你怕甚麼？”

“好。”紀晴嵐欣然道。

麵對著洛雨寒突如其來的峻厲，蕊月朔時竟冇反應過來：“蜜斯……”

洛雨寒凝睇了蕊初半晌，方重新邁起腳步，神采竟比之前還要白上幾分。

洛雨寒止步，神采慘白地望著蕊初，嘴唇顫了顫，方道：“蕊初，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受。此次進宮，我怕……”

洛雨寒咬了咬唇，忽得深深地歎了口氣，開端回身往回走。

看來她是要有所行動了。唉，遲早都躲不過這一天，可冇想到卻來得這麼快……

卓文清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先是望了一眼紀晴嵐，隨後放下帕子，對紀昀淺笑道：“前些日子，我去了皇後孃娘那邊。眼瞧著娘孃的壽誕將至，我比來也在深思著我們家該給娘娘送甚麼賀禮。”

歸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紀晴嵐望著洛雨寒那抹薄弱黯然的背影，俄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雨寒。”

紀晴嵐凝睇著洛雨寒的眼，斂眉道：“方纔看你……你是不是不想入宮？”

“蕊初。”洛雨寒俄然打斷蕊初的話，雙眼緊緊地盯著蕊初，聲音冷酷卻又帶著幾分嚴峻地說道：“我不肯進宮的事，此後不準再提，聽明白了嗎？”

“不消你說，我也會常常去看你的。”說著說著，洛雨寒冷靜低下了頭，眼角處有團團紅暈襯著開來，“你不曉得我也會想你的麼，小傻瓜……”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雪花飄落，連帶著最後的尾音都隨風消逝，令人聽著有些不太逼真。

紀昀點點頭：“眼看年關將至，氣候變冷了，記得出門要多加件衣服。”頓了一頓，見他俄然想起來甚麼，意味深長地望向紀晴嵐，又道：“你還是冇事彆老出去了，比來就老誠懇實地呆在家裡罷！”

“聽明白了嗎？”洛雨寒複又冷聲反覆了一遍。

“記下了就好，我歸去了，你也早點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