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站在亭閣中心的李觀魚,身軀昂揚,他的臉上身上的血跡更加濃烈,血腥味撲鼻,特彆是拳頭之上,裹著一層血痂,伸展開來的手掌,鮮血順著指尖滴下來。
所謂殺人誅心,誅心才最可駭!
這些常日裡高高在上的家屬刀客趴在他腳下的時候,他們作為家屬刀客的高傲,也隨之被李觀魚踩在腳下,踐踏粉碎,狠狠地踩踏。
“你的部下在為你冒死,而你卻連號召都不打一聲就要偷偷逃竄,這就是你的馭下之道?!”李觀魚一邊向他走去,一邊伸脫手來,抓住一張方桌,跟著他的走動,桌子摩擦空中,收回嘎嘎刺耳的摩擦聲。
李觀魚緩緩把方桌從唐龍的背上挪開,低頭看了看他,此時的唐龍雙眼緊閉,鼻口竄血,看起來像已昏死疇昔。
欲毀其人,先滅其誌!
李觀魚嘲笑一聲,俄然舉起方桌,對準唐龍的背後猛砸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把靠近那名刀客的兩三人嚇了一大跳。
“我錯了、我錯了,李觀魚,諒解我吧,我報歉我唐龍報歉李觀魚,我們好好坐下來談買賣,兵器,買賣,都行,我都承諾你。”唐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地上坐起,看著如凶神惡煞普通的李觀魚,他嚇得在地上連連後蹭。
唐龍間隔李觀魚另有很遠,但此時的他未戰先怯,兩腿忍不住地後退,一向退到了牆角,直到無路可退。
李觀魚看在眼裡,忽而側身騰躍,奇妙地閃過對方砸來紅木大凳的同時,身材還在空中的他閃電探手,一拳砸在那人脊椎骨。
他的武道氣力本就強大,再加上儒聖十劍劍決的日日淬鍊,戰意昂揚,麵對這些常日養尊處優的刀客,他還真不放在眼裡,他擔憂的,則是一向悠然得意的白馬素衣。
人們常常不倡導用拳頭處理題目,但偶然候拳頭是最直接有效的體例。
李觀魚換了一口氣。
方桌的桌麵狠狠拍在唐龍的背上,唐龍剛要逃竄的身軀向前躥出兩三米,將他砸趴在地上,硬是拍出個大字形。
“可惜,遲了!”李觀魚雙手扣住方桌的雙腿,衡量了一下重量。
這類眾星捧月固然有些病態,但李觀魚很喜好。
另兩名刀客看得腳底生寒,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等不發,他倆把心一橫,分從李觀魚的前後夾攻他。
現在的李觀魚臉孔猙獰,在這些人眼中,那邊是野鬼,是殺魔,望著滿身殺氣滿盈,戰意昂揚的李觀魚,彷彿一頭博天巨獸,在他麵前的不過都是等死的獵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