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固然已是入冬,但還是陰雨連綴。
而上麵的兩隻手,一向緊緊地握著,冇有鬆開。
“那我就奉告你,我是如何來的?”尹憩嘴角微揚,口中唸唸有詞,身周時空靈紋之力突然間明滅,他一下子消逝在了原地!
一名女子靜肅立於湖心,一道紫光與之融會一體,她身上不著寸縷,一頭秀髮半乾半濕,垂落在後背,那白淨的肌膚好像潔白無瑕的美玉普通,背影窈窕苗條。
“我曉得了。”墨鳶憶頭也冇抬,看著窗外的雨,心頭也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
…………
北方飛雪,潔白得空,似才子麵;南疆陰雨,纏綿不竭,訴夫君腸。
“入冬了,很快就又是一年了,現在想來,就如許已經不知過了百餘年了……”尹憩淡淡地笑,雪地上留下並肩走過的兩行足跡,他的眼眸當中映著淮水江岸的那座殘破的房屋,有著些許感慨。
淮水江岸的另一邊,便是北地。
墨鳶憶回過甚,看著放在那邊的瓶子,輕歎了一口氣,將之拿起,走出了房屋。
陽鼎天越看那眼神越感覺兩人有貓膩,便有了些玩弄的心機,也就冇開口,反倒是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他想看看墨鳶憶如何會措置尹憩?
下一任祭司的身份,不但冇有給她帶來甚麼殊榮,反倒是害得她從小到大冇有一個火伴。
看著這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兩人的內心不知怎的起了幾分少年的心性,就在這淮水岸邊相伴安步,看著那雪越下越大,在空中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紅色。
她惡狠狠地對尹憩傳音道:“明天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看就在他轉過身去後的下一刻,一抹紫光呈現在了尹憩的咽喉處,墨鳶憶以極快的速率披上了衣服,用手掐住了尹憩的喉嚨。
“是啊,好冷啊!”白夜忽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緊緊地抓著,感受著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混蛋!”看著麵前的人俄然間逃得消逝不見,墨鳶憶氣得直頓腳,她惡狠狠地一掌打在水麵,水花飛濺而起,她怒不成遏大聲謾罵道:“你等著看吧,我必然要把你揪出來講將你碎屍萬段!”
而在他們的頭上,不知何時也落上了飛雪,雪落在青絲髮間,竟是點了幾分紅色。
北地本就多雪,就算忽地下起大雪,實在也不甚奇特。但是在中州這邊,這彷彿還是本年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