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這才懨懨的應了，寥落讓她去收花，再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張婆子，兩人視野一對，她便行了禮，無聲無息地退了去。

“奴婢已照女人的叮嚀，去竹汀送了百花霜，綠竹女人還賞了奴婢幾個銅板，讓奴婢帶話說，待她這兩日好些了，就親身來向女人伸謝。”

寥落說完，昂首望向水霧濛濛的天空，一向站在她身後的金玉，卻彷彿醍醐灌頂普通驀地復甦，越往裡想越是衝動，不過一瞬竟漲紅了臉。

“蓮境的子佩和文茵。”張婆子幾近不假思考地脫口而出，“她倆都出身宮中，以是纔會同住一個院子，文茵夫人還曾伴隨平親王殿下遠赴邊陲，交誼自是不普通。”

寥落輕笑，“不打緊，她與我自幼一起長大，心機最是純真，媽媽莫要怪她。”

“我……”金玉又迷惑了，不美意義地抓了抓腦袋，“這麼多彎彎繞繞，也幸虧是你，換了我，那裡能想到這麼多。我是不曉得她耍這威風有甚麼用，王府裡，受寵的夫人一大堆呢，她如許一來，萬一有哪個夫人不平氣，柳夫人的身份又在哪兒擺著，兩人一對上，恐怕就算殿下再寵她，到了有些時候，想保都保不住她。”

“我去找張婆子看花茶，你等下彆找我了，忙你的去。”

寥落無法笑著，看著她與墜兒走遠，這才起家往小廚房去。還未到，正在小院子忙活的張婆子遠遠就看到了她，從速放了手裡的東西，低頭躬身站在廊下迎她。

寥落一貫貪涼，雨一下，就坐到花廳裡看書，手上這本古琴譜，她已經研討多日，本日才總算記下了幾個字。

目睹著張婆子出了院門，金玉也在中間不解地說道：“寥落，我看著花彷彿還冇如何乾啊？這模樣就收起來，會壞的。”

寥落冇多說甚麼，又執筆道：“嗯，你下去吧！”

寥落斜了一眼金玉，說道：“你畢竟是個女人家，哪有整天往外跑的，再說了，這桂花已經好了，我們明天就收起來做花茶，你走了，誰幫我。”

寥落放下筆，招手讓她出去，“冇想到讓你淋了雨，快快去換身衣裳，春季多雨，彆著了涼。”

張婆子連稱不敢，躬身快走兩步，引著寥落往小院子樹蔭下的兩隻簸箕旁而去。這桂花果然被張婆子照顧得很好，水分已經乾得差未幾了，但一朵一朵的小花還是色彩光鮮的模樣。

“是，奴婢記著了！”

寥落剛要點頭，遠遠就傳來金玉喚她的聲音，張婆子立即就拉了臉，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