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也怪不得柳夫人。”寥落慢悠悠地理了理袍袖，“她孃家遠在敘州府，雖說因為殿下的原因脫了奴籍，但畢竟隻是淺顯人家，天然需求她的照拂佈施。”

寥落見此微微一笑，“不必嚴峻，冇有人要究查甚麼。這不是綠竹女人剛出事了麼，我故意去看看她，但又不好親身前去，以是，我讓金玉備了禮樂坊的百花霜，你找個機遇偷偷送到竹汀去。”

墜兒圓溜溜的大眼睛垂下，薄弱的肩膀還微顫著，俯身行了禮。

說著，寥落又看向金玉，“你常日去找春兒玩的時候，多帶些小玩意兒給她吧，她在棠廬當差，也不輕易。”

“慢點喝。”

公然，風風火火闖出去的金玉，小臉青白還短促地喘著氣，寥落從速把茶碗遞上去，看她抓疇昔就抬頭急灌。

寥落手捧茶碗閒適坐在竹椅上，墜兒低頭立於麵前三步之遠，非常恭敬。

金玉明白，寥落這是讓她去拉攏春兒，固然她不太明白寥落如許做的啟事，但還是很當真的點了頭。

一時風景無兩。

此事疇昔的第三天，寥落伶仃將墜兒叫進了屋內。因是常日寥落隻留金玉貼身服侍，墜兒出去時有些戰戰兢兢的模樣。

金玉往軟榻上縮了縮身子，靠近了一些，抬高了聲音說道：“本日柳夫人讓人請綠竹女人去棠廬，本來說是請教刺繡的，但是厥後不知為何，又說綠竹女人打碎了殿下賜給柳夫人的花瓶。柳夫人就揪著不放，硬說是綠竹女人對殿下有不敬之罪，獎懲綠竹女人跪在花圃裡的石子路上。”

……

“柳夫人……咳……柳夫人……”她越是焦急，越是又急又咳，說不清楚。

金玉一臉當真地看著她，“阿誰綠竹女人，被柳夫人找茬了。”

綠竹被罰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王府表裡，冇有人站出來替綠竹討情，更加冇有人替她出頭。王府冇有女仆人掌中匱，隻如果不太特彆的事情，管事的都不會出麵。綠竹的事情，天然也就不了了之。

寥落看向她，滿臉的無法，“好，你說。”

“咳咳……”好不輕易緩過來的金玉，清了清喉嚨，孔殷地想把方纔產生的事，奉告給寥落。

寥落拂著茶碗內飄浮著的花朵，緩聲道：“我記得，你熟諳竹汀的一個小丫環。”

話落，墜兒已“噗通”一聲，跪在了處所，聲音孔殷帶著哭音，“女人明鑒，奴婢並不熟諳甚麼小丫環！”

“奴婢見過女人，女人有何叮嚀。”細聲細氣的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