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就怕我們女人去的遲了,惹了柳夫人不快,就費事春兒mm回個話。”金玉一向將春兒引到外間桌幾處,說話聲音不大不小,恰好穿過屏風傳到裡間去。
那跟著墜兒過來的小丫環,也低頭斂眉地走到門外施禮,“奴婢是棠廬的三等丫環春兒,得我們夫人叮嚀,前來請寥落女人去院裡吃茶。”
“是,你好好兒睡,我在前麵守著你。”金玉輕聲叮囑了一句,寥落翻了個身,嘴裡恍惚地咕嚕了一句,都似冇有理睬她。
不到申時,墜兒探頭探腦地在門口張望,金玉現在對這個小丫頭冇有半點好感,特彆還見她帶出去一個青衣小丫環,俏臉立即就拉下來。
寥落說著這話的時候,就已經閉上了眼,金玉看她一臉的怠倦,本另故意問問她本日獻舞的環境,這下,話到了嘴邊也嚥下了。
一轉頭,就見寥落已穿了一件淺綠半袖,亭亭立於簾下,這才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大大舒出口氣。
兩人正說著,墜兒就端著水盆過來了,規端方矩地低頭站在門庭外,金玉看了她一眼,立即又拉了春兒的手笑著道。
“我們女人剛入府,恐怕衝撞了府裡的夫人們,春兒mm指導一二可好?”
“我家女人這纔剛躺下,起家打扮怕是遲了些,可否請mm幫手替我們女人美言幾句。”金玉笑得溫婉,一邊叮嚀墜兒去打水過來。
“有事出去講,乾甚麼鬼鬼祟祟的!”金玉低斥了一句。
“快點端水出去,我可傳聞阿誰柳夫人,可不像春兒說的那般好相與。”
“我睡一覺,你彆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春兒狀似偶然的掂了下荷包,內裡的分量讓她眉開眼笑,“我傳聞寥落女人腰不好,這可又是犯了,我們夫人最是善解人意,定不會見怪女人的。”
“敢當敢當的!”金玉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腰間的小荷包塞進春兒手裡,“就費事女人多多美言了!”
“柳夫人?”金玉默唸了一句。
金玉一揚頭,單手掐腰,傲氣得不可,“她隻是個三等小丫頭,我但是梨苑的一等大丫環,就這麼奉上門去,太有失身份了吧!”
墜兒脆生生地應了,金玉又親身將春兒送到門口,說了兩句客氣話,見兩人去的遠了,這纔回身返來。
金玉幫寥落換了一身清爽的襦裙,許是累了,她連件半袖都冇罩上,就直接歪在了榻上。
墜兒這才磨蹭著跨進門來,遠遠站在門庭處,恭恭敬敬地朝她施禮道:“奴婢偶然打攪姐姐,實在是棠廬的柳夫人遣了人過來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