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齒一笑，說：“我冇事。”她擔憂他們不信，又彌補句：“真的冇事。”說完，便見他們更擔憂了。她又解釋道：“我隻是想讓這段江麵再無水匪，隻是想讓那些無辜的枉死者能夠瞑目。我隻是在想，如果我能夠早些用手裡的劍保衛所該保衛的，是否那些想要發大財的村民們會有畏敬之心，是否他們會冇那麼猖獗，是否灘塗村就不會被滅村。”

“快，快來人！”

卦初說：“師父冇事，她已經分開了。”

龍池把四周的村莊都走了遍，最後回到灘塗村，冇見到二狗子，她又去了鎮上，在鎮上碰到了正在到處找她的二狗子。

大嬸聲嘶力竭地喊：“那你就殺了我！不然我的孫子還會找到你，替我報仇！”

龍池和王二狗一起把村民們的骨灰收殮埋葬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二狗子見到重新到腳都讓血漬糊得看不出長相模樣的龍池，大小夥子的眼睛都紅了，叫道：“這麼重的殺孽，這麼重的殺孽，你今後如何背得起！殺這麼多的人，大師都在說，你也會遭到報應的。”

“你們養出這些水匪去殺彆人，屠彆人村莊，滅彆人滿門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本身也有這麼一天？”

灘塗村被滅村，何嘗不是這些年對這些謀財害命的水匪們的放縱形成的。

灘塗村變成了廢墟，村莊裡堆起了千座墳包。每個墳包下，都是一個骨灰罈。王二狗為此買光鎮上統統的罈子和罐子。他兩天兩夜冇閤眼，眼裡滿是血絲，幫著龍池把最後一名村民埋好後，困得躺在地上倒頭就睡。

龍池從淩晨殺到日落。

龍池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她扭頭望去，見是承平觀的觀主玉璣道長領著承平觀的羽士們倉促趕來，在他們身後，另有八門鎮的那些人，北堂未濟，算命先生，棺材鋪的吳老先生，隔壁村的陰陽先生。

她不記得本身捱了多少刀，也不曉得本身被砍了多少下，她冇有受傷，但她的衣服已經爛得連蔽體的結果都冇有了。

中間的茶社裡，稀少地聚著幾個客人，正驚駭地縮在角落裡看著這個挨個村莊殺水匪的龍池。

龍池謝過吳老先生，把新衣服用油紙包起來，再找了一塊布和骨灰盒將其打成包裹背在身上。

龍池的呈現當即引發八門寨水匪的重視，一排利箭落在她的前麵。有人站在寨子的圍牆上大聲喊話：“寨門重地，退後，不然格殺勿論！”

她說完，扭頭朝著下一個村莊去。

她以後再去的村莊，男丁們都躲了，隻剩下老弱婦孺，乃至有些村連人都看不到幾個，全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