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琰愣住了,嚴峻得連連擺手:“推、推你?不不不,我……”
那一刻塗琰終究明白,陸千山就算甚麼都不說,陸白也情願以命換命。
塗琰冷靜看了他一眼:“纔不是因為這個。就是想想電影一播,必然有粉絲刷渣賤,內心不太爽。”
這景區的蹦極在四周幾個市也算著名,哪怕是在淡季的一大早,他們竟然也排了一會隊才輪到。塗琰嘴上說不怕不怕,實在還真不太敢蹦極。但是吹出去的牛覆水難收,他隻能硬著頭皮跟聞曆一起來到山頂,讓事情職員諳練地幫他們弄好安然設施。
塗琰折騰了一天,這會兒已經感覺有點困了,眼睛就一向要閉不閉的直打鬥。可聞曆一向在那發楞,也不說能不能睡覺。他不肯定他們的“號令與從命”遊戲玩完了冇有,萬一他提出要睡覺,聞曆不準,那可如何好?
活動裝塗琰也帶了一套,不過是籌辦當備用家居服的,被壓在箱子的最下頭,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出來。塗琰有些嫌棄那被壓得皺巴巴的t恤,聞曆見狀,笑著拿了本身一件燙得平平整整的t恤遞給他。歸正這東西穿大穿小也冇甚麼要緊。
他們開車回旅店的路上,塗琰又蹙著眉有點不太歡暢。聞曆目不斜視,手卻精確地摸出一罐咖啡遞給塗琰:“還為那事不歡暢呢?冇事,每天因為蹦極哭出來的人那麼多,他們不必然記得你。”
塗琰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俄然把臉埋進了聞曆胸前。
隻不過陸白這一跳,必是九死平生;就算幸運冇摔死,大抵也……
厥後,塗琰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想不起來聞曆究竟是他推下去的,還是本身跳下去的。總之,當陸白看著“陸千山”在他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竟然下認識地本身也跟著跳了下去。當時的塗琰已經完完整全地墮入了陸白的角色裡,那一刻他驚駭的不再是矗立入雲的山顛和一眼望不見底的深穀,而是――
這個鬼景區他再也不要來了!
塗琰早就洗過澡,刷了個牙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鑽進被窩不動了。聞曆關掉床頭燈,全部房間裡一片烏黑,隻要星星點點的月光透過窗簾的裂縫漏出去,與球哥閃著微光的眼睛交相輝映。聞曆枕動手臂,毫無睡意,他的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誰說冇有效呢?現在的阿琰看起來多麼聽話啊。
出了劇組旅店,不過一個來小時,他們就出了城,到了近郊的一個風景區。這個季候是淡季,景區裡並冇有多少旅客,他們買了纜車票,一起閒逛著漸漸往上。眼看著就快到山頂了,塗琰才又忍不住問道:“我們到底是要乾甚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