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晉鬆正坐在客堂沙發上,手裡捧著《詭墓》的原版小說,讀得正投入。看到書封,常青又是一陣心傷,之前都是兩人一起研討腳本,相互互換心得體味,現在這些儘力卻全數付諸東流。他與《詭墓》劇組的緣分恐怕已經儘了。
“本來祝升也會體貼人。”馮濤盯著祝升的背影,滿眼欣喜,直到那道身影消逝在門後,他才把目光移回常青身上。馮濤的眼神裡儘是毫不粉飾的切磋,像是考古學家趕上了出土文物,饒是整日被人存眷的公家人物,現在也有些受不住。
放下戒心,常青的話也垂垂多了起來,比起嚴厲的沈沐與咋咋呼呼的孟愛國,風趣健談的馮濤明顯更輕易讓人靠近。正聊得熾熱,耳邊俄然傳來兩聲刺耳的尖叫,常青循名譽去,不遠處,兩名穿戴校服的高中女生正捂著嘴瞪大眼睛望著他,雙肩因為衝動而不住顫抖。她們的變態行動引發路人們的重視,好多人是以停下腳步,朝馮濤和常青投去獵奇的目光。
陸晉鬆信口胡鄒:“祝升提到過他。”
聽到腳步聲,陸晉鬆釦動手中冊本,望著常青的眼裡儘是體貼:“克羅格如何說?”
陸晉鬆安撫性地摸了摸常青的後脖子:“我當時打動了。”
常青歎了口氣:“他天然是曉得了。”
“……我乾脆也退出劇組算了。”陸晉鬆有些無法,一想到要與情敵稱兄道弟,表示手足情深,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是因為喜好角色才接的戲,不要被這些無傷風雅的事情影響表情。”固然曉得對方說的是氣話,常青還是耐煩安慰起來,以後又怯生生地問,“你又是如何曉得他的?”
“曉得了。”常青點點頭,目送祝升拜彆。不知如何,他總感覺對方分開前有些欲言又止。
常青脫下大衣,無精打采地坐到他身邊,腦門頂在對方肩窩處:“貳內心有合適的人選,就回絕了我的要求。你曉得克羅格是誰麼?是我們在芬蘭熟諳的阿誰米克!怪不得他當時說‘後會有期’,冇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這天下也太小了……”
祝升凝睇馮濤半晌,悄悄“嗯”了一聲,又轉頭叮囑常青:“內裡冷,你早點回家。”
又聊了幾句後,馮濤輕拍兩下祝升的胳膊,催促道:“有事忙就先出來吧。”
馮濤眨了眨眼睛,一臉蒼茫:“冇聽過,他很馳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