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李箱裡挑出條潔淨內褲草草套上,常青坐在床沿,雙手撐在身後,大喇喇地岔開腿,擺的恰是色.誘的架式。他故作驚奇道:“不是嗎?難不成是爺們兒地乾了一架?”
世人又道:“不知不知。”
常青扥了扥身上那件發黃的跨欄白背心,又扯了扯底下那條鬆垮的棉布短褲,向前邁了幾步,直到泛著粼粼波光的河麵映照出他扭曲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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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抬起一隻腳,緊接著又放了歸去。助理剛要出聲扣問,常青立馬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常青心下駭然,不由自主後退幾步,恐怕被捲進如暴戾惡龍般吼怒著的湍急水流。
陸晉鬆冷哼一聲:“想得美。”
“醒醒了,彆在這兒睡!”
隻聽車上那人大聲說道:“大師都傳聞了吧,《詭墓》把原版小說的結局改了,又安插.進一名女演員。”
常青翻了個明白眼,恨不得一口咬掉唇上的手指。他行動鹵莽地翻開被子,活魚似的跐溜一下鑽進內裡,背過身,氣哄哄地下了逐客令:“晚安不送!”
“少貧嘴,欠清算吧你!”陸晉鬆算看出來了,此人仗著他現在隻能看不能吃,才用心挑逗他,報被關進廁所的一箭之仇。
來時睡了一起,常青這還是第一次明白到大西北的壯闊之美,衝動地振臂高呼。他利索地跳下大巴,撒丫子跑出老遠,所謂的偶像承擔早已被他扔在北京老巢。
那人又說:“那名女演員明天就進組,你們曉得她是誰麼?”
在助理的攙扶下,常青一瘸一拐地回到大巴車前,籌辦上去歇息半晌。
常青屏住呼吸,心下衝動不已,腦筋裡莫名生出一個動機——
都蘭草原四周環山,初春時節,山上的積雪溶解,迅猛的山洪奔騰而下,濁浪翻滾,在山前平原上自在馳騁,一道道蜿蜒盤曲的支流縱橫交叉,好像青色筋脈,裝點在寸草未生的平原上,撼民氣魄的寥寂苦楚之美,彷彿在訴說著大天然的冷峻。
“奉告你也無妨,隻是有個前提。”
常青轉頭看他,詰問道:“甚麼資訊?”
誰?是誰在叫他?
但是好景不長,一陣暴風吼怒而過,常青樂極生悲,吃了滿口沙子,他乾咳幾聲,低著頭捂著嘴,灰溜溜地歸隊了,吃了蒼蠅似的扭曲神采引得一片恥笑。
陸晉鬆嘴上罵罵咧咧,目光卻一起追跟著那兩條筆挺的長腿,隨常青回到寢室。
陸晉鬆鄙夷地看著常青,他比來正策畫著,找一天把常青正式先容給本身圈子裡的人,但是看到對方間歇性抽風的架式,陸晉鬆有些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