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吭哧半天，還是將心中顧慮向席子旭傾倒出來。

常青不知席子旭為何如此看得起他，他在陸晉鬆麵前向來隻要被數落的份兒，哪有能擺佈影帝設法的本領，可席子旭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不該，隻能奉告對方他會去嚐嚐。

席子旭心道怪哉，常青問這何為，還怕他付不出片酬不成：“投資人都是老瞭解，有情懷也喜好藝術，相互都知根知底，和席某一樣，不在乎賠賺，資金方麵你不消擔憂，少不了你那份錢。”

由席子旭掌鏡的電影，故事差不了。

常青摸索著問道：“導演……阿誰……我能問問，劇組資金都已經到位了麼？”

此次陸晉鬆答覆得緩慢，與常青一樣，也是三個字――有病麼！

麵對常青連珠炮似的發問，席子旭耐著性子一一解答：“我會選你，是因為你團體形象和我構思中的兩兄弟比較像，我有信心將你塑形成抱負中的模樣。我返國以後探過幾個劇組，也通過其他渠道體味過一些青年演員的資訊，綜合考量以後挑選了你。至於另一個兄弟的人選，我也已經有所考慮。戲必定要試，如果兩位可巧選到一個角色，到時候就用演技一爭高低吧。”

席子旭低笑兩聲，接著娓娓道來：“本子是早就寫好的，劇情已經成熟，片名暫定為《心窗》，走文藝片的門路。你應當曉得吧，我對九零年代那段光陰抱有一種特彆的情懷，此次的故事還是產生在這一期間，講的是北京某處大雜院裡一段青梅竹馬的愛情。配角為一女兩男，兩位男配角是同胞兄弟，哥哥普通，弟弟是瞽者，三人在同一個院子裡長大。要說劇情……三角戀不都阿誰形式，你愛我我愛他，愛而不得老是勞身傷情，偏得這兩兄弟乾係還特彆鐵，誰都不肯苦了誰，最後苦的還是人家標緻女人。”

他呸了一聲，捏捏鼻梁骨，把兩股蠢蠢欲動的血流掐住。

常青又問：“您籌辦讓我在片中出演甚麼角色？”

想到一週前陸晉鬆那通故弄玄虛的電話，常青終究曉得是如何回事了。陸影帝當時說一半藏一半，八/九不離十，就是指席子旭新戲的事情。體內的酒精悄悄闡揚感化，常青非常亢奮，抓起手機給陸晉鬆送去三個字――感謝你。

竟！然！是！主！角！

當年去電影院旁觀這部影片時的景象，至今還曆曆在目。當時他單獨一人坐在放映廳最前排，懷裡放桶爆米花，眼看劇情靠近序幕，常青這吃貨竟然顆粒未進，倒是眼淚鼻涕滴裡搭拉地全淌了出來。電影結束後，他仍然冇緩不過勁兒來，乘地鐵回家的時候另有美意人遞來幾張餐巾紙供他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