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冇知己的,我在南府辛苦了本身的前半生,服侍他們一家長幼......撫心自問!我對得起六合知己,我給他們家做牛做馬。南家好狠的心啊!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婉兒衝著南府的大門撕扯著嗓門喊叫,嗓子都要被扯破了。
“既然是張金家的媳婦,為甚麼要跪在我們門前呢?如果缺給孩子、給夫君下葬的錢,你告訴賬房,拿五兩紋銀出來。”
她被四五個丫環攙扶著,搖搖擺晃走到門邊。身後幾個奴婢抬著一個紅木椅子,椅子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新花裡子,紅綢麵的棉被。喬玉潔抬起被丫環攙著的纖細手腕,悄悄坐下,剛一落座,搭在椅子邊的大腿便陷進棉被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