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叢薇懶洋洋地肩膀夾動手機把頭髮挽了起來,咬牙切齒:“那不都是托陸先生的福麼,陸先生的這份大恩大德我是記著了。”
梁叢薇嘲笑了一下:“薄情寡義?我感覺陸先生言重了,你太聰明瞭,於申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好聲好氣地給我台階讓我在高位離職,算對得起我了。我倒是很獵奇,星益文娛那麼多上高低下大大小小的高層,一線十八線的明星,你如何就挑中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來下這個手呢?”
陳哥嘀咕了一聲:“臭小子,這時候名流風采來了,平時如何看不出來。”
“……”陸極北說得如此有事理竟然讓梁叢薇無言以對,梁叢薇沉默了一會兒,道,“感謝陸先生抬愛了,不過你的賞識我實在享用不起,我就算分開了星益文娛,也冇有甚麼出售他們的意義,你想通過我這邊動手,怕是找錯了人。”
梁叢薇的家和桂碩的家隔著十幾分鐘的車程,梁叢薇本來的意義是讓司機先把桂碩送回家,畢竟他已經困得要命了――可桂碩在將近到家的時候模恍惚糊醒來,眉頭還皺著,頭髮亂糟糟的,還冇睡醒的模樣,恰好還嘀咕著:“先送她歸去。我又不是女孩子,先送她歸去。”
梁叢薇在一邊笑。很快下了車,桂碩又醒了,他又不敢走出去,車窗隻開了一個小口,他趴在視窗跟梁叢薇不斷地揮爪子,一雙眼睛像倉鼠,在那條縫裡亮閃閃的。
想了想,梁叢薇又笑了――揉了揉本身的頭髮:本身這是乾嗎呢,跟失戀了一樣。
明天她很獨特,她感到了這封郵件的分歧平常。
陸極北聲音在微涼的初冬像是從和緩的壁爐裡飄出來,天然地帶著一種溫熱:“聽聞了梁蜜斯升職的動靜,我是來恭喜你的。”
是陸極北。
看著看著梁叢薇就有些難過,香草冰激淩在初冬的季候有些冷,凍得她整顆心都有些涼。她實在還是有點想不通的,為甚麼於申明這麼果斷,連個解釋的機遇都不給本身;他是寧肯錯殺一百不成放過一個,還是感覺本身冇有甚麼值得留的,歸正替代品有的是呢;還是說有冇有那麼一點能夠,本身是錯看了,於申明隻是想讓本身歇息一下,或者給本身過渡的一個閒職分擔副總……
郵件中細數了梁叢薇近年來的豐功偉績,洋洋灑灑,梁叢薇看著,除了心虛,也有一絲回想的意味;很多事情她本身都不記得了,難為於申明這麼一個大忙人還能一筆筆地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