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玉某買下了。”玉老爺打斷他的話,表示玉柳把錢遞了疇昔。
玉老爺麵帶淺笑地打量著盧笙,見他五官端方,眼神清澈,不覺多了幾分好感。隻是對盧笙的話倒是不放在心上的,他走南闖北,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很多。麵前的人雖是一身正氣,家教很好,但是劫後餘生的話又能有幾分真呢?他淺笑著說道:“公子不必客氣,玉某隻是替未出世的孩子結分善緣罷了。”
蘇夫人順著玉柳的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玉夫人身穿深紫色褙子,淺紫色挑線裙子。她皮膚白淨,氣質溫婉。見蘇夫人看過來,她淺笑著點點頭,算是打號召了。而玉老爺則穿戴寶藍色的織錦直裰,玉冠束髮,眉眼疏朗開闊。雖是和玉夫人並肩站著,倒是把小腹隆起的玉夫人護在安然的範圍裡。蘇夫人羨慕地說道:“玉老爺和夫人還真是伉儷情深啊!隻是這幅畫隻是一幅乾枯的梅花,這寄意・・・・・・”
現在的盧笙很狼狽,髮髻疏鬆,衣服混亂,臉上還掛著灰痕。他對著玉老爺恭敬的施禮,一揖到底,誠懇伸謝:“多謝這位兄台施以援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做這個惡人了,就成人之美吧。”蘇夫人朝玉夫人點點頭,帶著仆人和丫環們浩浩大蕩地分開了。
玉老爺對盧笙的這份大氣也非常賞識,心想這小我運氣好的話,必然會成為一方大吏的。看著中間鼻青臉腫的盧秋,說道:“這位小兄弟傷勢不輕,得從速把傷口措置一下纔是。前麵街口的‘恒記藥鋪’免費還算公道,不如二位到那邊去看看。”
“多謝夫人體貼!”玉柳笑盈盈地說道,“我家老爺和夫人結婚多年,不管是女人還是個哥兒,內心都歡樂的。”
玉柳把手裡的畫攤到了蘇夫人的麵前,笑著說道:“這幅畫恰好被風吹到了我們夫人的腳邊,我家夫人很喜好這幅畫兒,不曉得夫人是否割愛,把它讓給我家夫人?”
“公子?”玉柳又喚了一聲恍恍忽惚的盧笙。盧笙呆呆地看著玉柳,昂首看到玉老爺和夫人轉成分開的背影,他顧不上身材的生硬,也顧不上銀子,起家追了疇昔。
盧笙對玉老爺的客氣疏離並不在乎,他誠心腸說道:“鄙人盧笙,乃都城人士。出來遊學,顛末湖州城的時候,不慎喪失了身上的銀兩,不得已才以賣書畫為生。隻因心高氣傲意難平,纔會莽撞行事,成果差點毀掉了平生。幸得兄台脫手互助,纔有了悔過的機遇,兄台的大恩大德,鄙人冇齒難忘。”說著,又躬身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