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曉得,我的耐煩一貫不好。”寧知歲的手收緊了幾分。
現在跟著寧知月走了這一遭,她才頭一次正視起穆秦,到底也是晉國的王爺。
隻是跟著寧知月踏出倚嵐居的那一刻,寧知歲忍不住感喟道:“穆秦究竟那裡值得你能夠如許不管不顧?”
寧知歲昂首望去,“離園”兩個大字。她模糊記得聽倚嵐居的下人說過王府中有一處禁地,彷彿恰是這離園。
院中,一道身影背對著她,立在夕陽下。
她謹慎翼翼地邁出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後,輕聲喊了一句:“阿斂。”
寧知月歎了口氣:“阿姐一聽到顧將軍的動靜,你如何就這麼焦急?我既然來找你,天然是要奉告你的。隻是,事到現在你我二人之間的姐妹情分,怕是就要完整了斷了。我放你分開,你可否承諾此生此世再也不會回到王爺身邊?”
寧知月腳步微頓,轉頭笑道:“顧將軍又有那裡值得阿姐如許?”
“他在哪兒?”寧知歲眯起了眼睛,扣著寧知月的手忍不住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好。”寧知歲點頭。
寧知月想了想,讓步了一步:“我帶你去見顧將軍,你就再也不返來,如果……如果你被王爺發明,就算是死都不能將我供出來!”
寧知歲心知,此時寧知月已經冇有甚麼騙她的需求,回身便推開了離園的門。
寧知歲皺眉,想要解釋甚麼,卻到底忍了下來。
寧知歲冇有吭聲。
寧知歲從不曉得穆秦的王府中本來另有這麼多盤曲的小道,她緊緊跟在寧知月的身後,頭一次看清了王府的風景。
陳國國滅,寧知歲搏命與穆秦相抗。
“阿姐,到了。”正想著,寧知月便停在了一處偏僻的院子門前。
寧知歲眼底一熱,抬手捂住了嘴。
餘暉落在那人身上,竟生出了幾分安好致遠的味道。
那人肩膀猛地一顫,不成置信地轉過身來,驀地膜拜下去。
寧知月說完便走,彷彿身後有厲鬼追著似的。
不敵被虜後,寧知歲便被穆秦送進了倚嵐居囚禁。厥後,穆秦對她的囚禁撤消了,她的活動範圍也不過隻要倚嵐居和穆秦的書房罷了。
寧知歲笑的詭異:“你怕是忘了,我終有一日是要手刃穆秦的,你說我如何能夠承諾你再不回他身邊呢?”
因為長年用藥,寧知歲的身子一向不好,她也冇故意機去逛穆秦的院子。
他以頭搶地,語氣悲愴:“殿下!”
她忍不住看向寧知月。
寧知月便解釋:“這裡不會有人來,對於顧將軍來講,最安然不過了。阿姐,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你可得記好了你承諾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