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歲！”顧斂驀地嗬叱，“你現在又是以甚麼身份站在這裡？你為何不肯直麵本身的內心？你清楚放不下穆秦，又何必做出如許一幅大義滅親的架式？是，我們的確能夠歸順穆秦，享用我們的繁華繁華，可我們輕易偷生藏在這裡，又是為了甚麼？寧知歲，你可知穆秦拜托了我們甚麼？”

寧知歲嘲笑著後退了兩步：“你們所忠於的人不是我，你們自始至終都忠於顧斂。我算甚麼殿下，陳國已亡，我早已不是你們的殿下。複國？嗬，還複甚麼國，你們直接歸順穆秦豈不是更加輕易？”

當日陳國國破，穆秦班師回朝。

寧知歲與穆秦大戰一場，昏倒不醒，她並不曉得在返來的路上，穆秦擔擱了好久。

彷彿是看出了寧知歲心中所想，顧斂拍了拍她的肩膀：“殿下，你不感覺即便是穆秦即位，於我們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嗎？”

“你們不在乎當年是他帶兵滅陳？”寧知歲皺眉。

現在晉王都事情，他們皆有所感，故而一早便等待在這裡。

寧知歲嘲笑，抬手戳上顧斂的心口：“你問問你本身，你如許做到底是為了甚麼？你是為了我是為了陳國還是為了你本身為了你的繁華繁華！”

顧斂便歎了口氣：“當年滅魂軍所到之處戰無不堪，可恰好就在邊陲幾乎全軍淹冇。穆錚更是趁機發難，恨不得搏鬥我陳國百姓，若非王爺搏命勸諫，我陳國的百姓現在也跟著王上等人一同長眠於地下了。放眼晉國，唯有穆秦能夠做一代明君，殿下您還不明白嗎？”

真不曉得穆秦究竟是用甚麼樣的手腕讓這群陳國的鐵甲之軍對他如此佩服，他們莫非不怕這隻是穆秦謀權篡位的機謀嗎？

寧知歲點頭，不懂顧斂的意義。

現在見到了寧知歲和顧斂，也都深深鬆了口氣。

她有些艱钜地開口，語氣澀然：“你們的意義是說我合該放下跟穆秦的仇怨，甘心幫手他，成績他的大業？”

“我看到的莫非都是假的嗎？”寧知歲厲聲打斷顧斂，“因為穆秦對你有拯救之恩，你便能夠對他斷念塌地了？顧斂，你彆忘了，你是陳國的將軍！”

“殿下，王爺他卻有其能，也……”

寧知歲張了張嘴，像是第一次熟諳顧斂似的。

“殿下，莫非您要跟那些愚笨的人一樣，將兩國之仇付諸於統統晉國人身上嗎？莫非在您內心，穆秦就一點也不首要？”顧斂也有了幾分厲色。

寧知歲抽了抽嘴角，冇有出聲。

徐良等人點頭：“王爺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的仇敵應當是穆錚這個狗天子而不是穆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