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王爺是在躊躇,究竟如何開口纔好。柳長妤便問:“父王,究竟是何事?”
“母妃,大姐,你們但是在談為宋女人挑親那事?”
因那次謝府舉宴,在謝府門前,柳長妤曾於醉酒了的周承弼鬨過不鎮靜。
柳長妤安步穿過花門,這裡有徐風拂麵,清爽的冷風灑灑而來,還伴著迎春的聲音。
柳長妤投眸而望,她站於長廊的這頭,而周承弼便在那頭,遠遠僅能眺見一道身影。她細細揣摩問身邊的丫環,道:“他本日為何會來王府?”
汾陽王爺對於柳長妤的話不大會反對,他回道:“你母妃既已有了設法,就按她想的去辦吧。”張家他有點印象,是為不錯的人家。
兩人互遞香囊時,不免碰觸到了指尖,宋夕照更是滿麵飛霞,羞怯地垂首不語。
“周世子?”
柳長妤回身瞥眼輕看,心中更是無話可說。周承弼在長廊很較著是為了候宋夕照而來的,他既已心悅宋夕照,又何必與她多說那些事情。
“何事?”柳盼舒當即抱臂冷哼道:“宋夕照,你可莫要自作多情,我與大姐所談的不過是與你無關的事情。”
“宋女人,你返來了。”
這兩人背後裡有何淵源?
她記得,張家老爺立了大功,為張府爭到了伯爵,這才娶到了柳盼舒的,不然當時候,柳盼舒是不管說甚麼,都不肯低嫁進張家。
這一時周承弼心中再無柳長妤,隻滿眼凝睇宋夕照,他笑道:“你說要回院取一物,不知是為何物?”
“宋女人係爲父王故交之女,入住王府,你覺得王府若非善待她,另有旁的挑選?”柳長妤亦然不大甘心,她看這宋夕照也未有何好感過。
“不為何意,二蜜斯該明白的。”
周承弼的手臂在半空中落下,心一陣空落落的。
“嗯。”柳長妤淡應道。
這些又何嘗不是王爺心中所想的,實在他早有躊躇,便是不想柳長妤入宮為妃的。柳長妤為他最心切的女兒,若柳長妤入宮,他如何能有一日好覺。
王爺聞聲響動,抬開端來,“祈陽。”這一昂首不打緊,柳長妤是滿眼驚奇。本日一見,王爺已是颳去了滿臉絡腮鬍子,這般看去,除卻皮膚比燕京世家公子烏黑,多了幾分紅熟外,便如環球俊朗的將軍,眼
柳長妤與柳盼舒一前一後踏出了雙桂院,兩人都未再開口。
柳長妤作深呼吸回道:“父王覺得,祈陽入了宮,宮裡還能有平歇?”
“二妹,我們走吧。”
“憑何要我讓著她?”柳長妤更加厲聲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