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羽邁進了暖玉澡盆，咬著牙泡進了烏黑藥汁裡。

聞清羽在大牢裡，蒙受酷刑時，都未如此軟弱告饒過。但接下來的時候裡，她一向在掙紮抽泣，胡話連篇。

“回娘娘，皇上說每天必須泡足一個時候。”

她受不住了，不管不顧地就想從藥汁裡站起來時，一雙手猛地握在了她的肩上，禁止了她起家的行動。

旬日眨眼而過，第一次換血的日子到了。

做藥人，旬日一循環。

桃紅一字一句，毫無情麵。

燕知惜的嗓音有點啞。

入夜。

如若不是本日燕知惜奉告她，二弟聞昭在逃往法場途中被人所救，並用二弟的性命威脅，聞清羽都想不管不顧，一死了之。

那一刻，聞清羽勾了勾唇，一滴淚順著臉龐滑落進浴盆，消逝不見，好像她對燕知惜的癡戀。

聞清羽明白，這是燕知惜在警告本身，不要企圖尋死，他要取聞昭性命，不過反掌之事。

小巧有致的白淨軀體上，充滿了條條疤痕，紅白交叉，徒生出靡豔之感。

曉得燕知惜不會放過她，那夜後，再痛不欲生，聞清羽也咬牙硬挺。

“何時結束？”聞清羽咬著牙問。

這日傍晚，桃紅幫聞清羽梳理著長髮，聞清羽看著鏡中慘白的女人，慘淡一笑。

聞清羽赤裸著身材，站在嫋嫋霧氣的浴盆前，久久未動。

雖知燕知惜不會等閒放過他，但聞清羽從未想過，他竟然會用這般暴虐的體例對於本身。

不知過了多久，聞清羽痛得神智昏聵，這類折磨比起那監獄酷刑，還要難忍百倍。

“請羽妃娘娘沐浴。”桃紅低聲，卻倔強。

熱燙的水包裹著身材，開初酥酥麻麻的，泡了不過一炷香的時候，酥麻變成了刺痛，像有成千上萬的蟲蟻，從她毛孔鑽進了皮肉裡，啃咬著他的四肢百骸，盜汗斯須從額頭冒了出來。

“二弟，姐姐對不起你。”

最後聞清羽痛暈了疇昔，燕知惜看著她靠在浴盆邊，死死咬著下唇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龐大情感，但握著聞清羽肩膀的手，卻冇有涓滴鬆弛。

隔三差五，桃紅會狀似偶然地提到聞昭的動靜。

泡足旬日，便同溫如雪換一次血，如此來去，直到溫如雪體內毒素儘數引入她體內纔是絕頂。

方纔聞傾羽出水的一瞬的景色，他看得清楚――

“彆動！”

第3章.藥色生香

……

桃紅走上前為聞清羽寬衣。

聞清羽神智已經渙散，她看不清麵前人，隻緊緊攥著他的手臂，抽泣著要求：“求求你，放開我，求你，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