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惜心口微微發顫，不由自主地朝聞清羽走去。

但他再冇比及迴應，聞清羽因怒急攻心，軟倒在了他的臂彎裡。

燕知惜踏入沉羽宮，遠遠聽到一陣嬉笑聲。

聞清羽站了冇一會兒，虛汗就打濕了衣衫。在一旁的軟塌上坐了很久，才緩過氣來，仰著頭天真地問他，“你是誰啊？到我家來乾嗎？”

燕知惜握緊拳頭，終究提步朝她走去。

“在看甚麼？”

燕知惜煩躁地問，可無人答覆。

燕知惜聞聲轉頭，愣住了。

聞清羽厲聲大喊，燕知惜卻恍若未聞。

“彆過來。”

第15章毒氣攻心

半個月前，聞清羽幸運死裡逃生後，毒氣攻心，不但頭髮全白了，還變得癡傻，前塵舊事忘懷大半，就連麵前的仇敵，也不記得了。

這些日子，燕知惜每日得空就會來看她是否復甦，他想尋一個答案。可聞清羽卻越來越癡傻。

一陣風過，吹掉了聞清羽的兜帽，一頭烏黑的髮絲驀地映入視線。

隆冬暑熱逼人，但聞清羽卻披著件大紅披風，就連風帽都戴得嚴嚴實實。

“你說甚麼？”燕知惜呼吸一窒，手指狠狠墮入她皮肉裡。

燕知惜愣了一瞬，放開了她的手，聞清羽轉眼就怯生生地躲進了屋裡。

“你放開我。”聞清羽痛醒了，皺眉掙紮著。

顧昭身亡的事，隻要他和溫如雪曉得。

燕知惜心中慌亂，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臂。

她仰著頭，望著屋簷。

短短時候，聞清羽竟靠在軟塌昏睡疇昔。烏黑長髮，逶迤一地，在陽光暉映下，仿若頓時就要消逝。

她想解釋，聞清羽俄然咳得撕心裂肺。

這個笑容，讓燕知惜感覺似曾瞭解，新婚夜那日，她便這麼對他笑過……

不知為何，一想到當今本身對於聞清羽隻是一個陌生人，燕知惜心中就竄起陣陣憋悶。

聞清羽大口吐出黑血。疇前阿誰嬌俏整齊的女人，現在駭人得像索命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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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惜，你到底有多恨我呐，非要趕儘撲滅。”聞清羽揚起臉看著燕知惜，血淚聲聲，“為甚麼連我二弟也不放過！”

桃紅識相的退到一旁，燕知惜卻留步不前，望著聞清羽肥胖得過分的背影。

“你到底甚麼時候才氣復甦？”

他望向溫如雪的眼中閃過寒芒，溫如雪猛地瑟縮，燕知惜從未用這麼刻毒的眼神看過她。

他蹲下身，將聞清羽攬入懷裡時，她已經冇有力量躲開，杏目裡盛滿了痛恨，“燕知惜，我好恨，我好恨愛上你，好恨當初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