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兜兜轉轉,覺得本身走出去了,實在還在這裡打轉,不過是換了個陣地罷了。這一場仗,畢生不止,不死不休。
倚華驀地一驚,隨後又從速將心壓了下去,低聲道:“如此說來倒是我藐視你了,看來皇上寵你不止是因為這張臉,不過想要阿誰位子,你光爭奪皇上也不必然就能勝利,彆忘了你跟太後的侄女玩花腔,太後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你當上皇後?究竟上,現在我還很獵奇,你如何還能活著站在這裡?”
倚華深深凝睇她好久,也勾起一個虛幻的笑容:“你說得對,要論起皇後這位子,你確切比阿茵更合適坐。”
任婉華撩開散落在麵前的頭髮:“還是那句話,現在該是我們的天下了,三嬸她,一定就能一輩子手握棋子,穩坐江山。”
倚華啞著嗓子道:“柔嬪娘娘,妾婦要告彆了。”
冷澄差點冇一口水噴出來:“這是我感覺的事兒嘛?”
倚華撇撇嘴:“你彆太急著對勁,皇上就算為你出了頭,也不必然就是多把你放在心上。八成是林家比來太放肆,觸了皇上的逆鱗,皇上忍無可忍,正幸虧你這裡找到了由頭才和太後翻臉的。”
任婉華笑容裡平增了幾分妖嬈:“堂姐彆忙著走,再聽我一句,現在您夫君麟兒應有儘有,可千萬彆惦記取之前幼年浮滑時的事兒了,萬一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任婉華莞爾一笑,有如東風過柳,拂開一片輕柔:“如何?堂姐以為我不配?論聖寵,我固然比不上盈妃娘娘深獲帝心,可在這宮中也是數得上的。論品德,雖說出了那賢妃的事兒,可宮中那個不道我纔是無辜受害的那一個。論家世,我但是樂安任氏的女兒,即使是旁支可在自家家裡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出,父親也是有官職的。堂姐倒是說說,我哪兒不配肖想阿誰位子?”
任婉華彷彿很對勁她的反應似的,持續挑逗道:“傳聞秦夫人和堂姐乾係甚好呢。傳聞也是個鐘靈毓秀的人兒,想來下次三嬸見她的時候我也該去看看呢。”
倚華聽得這話,重新到腳都是一震:“名正言順?這是甚麼意義?莫非……你也肖想阿誰位子?”
倚華嗤笑:“說得像是有幾分事理,隻可惜你甚麼都有,卻甚麼都差一點。論家世你絕對比不過那剛被奪了封號阿誰,論聖寵你離盈妃還差的很,論品德你也不算是完美無瑕,真奇特柔嬪娘娘哪兒來的自傲?”
饒是各式推讓,倚華終是被任婉華一起送出了門,走出了好久,倚華轉頭凝睇陽光下的宮室,滿眼的金碧光輝,可誰曉得這浮華背後,是如何的肮臟和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