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華一麵悄悄拍著小卿遠,一麵輕聲說:“有甚麼奇特的?國舅爺再草包再貪婪,林家再過分,好歹也算是本身一方的力量。不到真正坐穩江山的時候,誰能自剪羽翼呢?不過國舅爺確切不聰明。外戚乾政但是大忌,他竟然公開在朝堂上代表外戚個人和官員爭權,就算皇上怕寒了他們的心,不美意義乾脆利落地駁斥歸去,待到轉頭想想這事兒,怕是也冇甚麼好表情。”
文茵帶點悲觀地笑笑:“放心?叫我如何放心?看到剛纔阿誰賢妃冇有?仗著有個好姑姑,現在我還得寵,她就如許放肆,我若稍弱了幾分,恐怕就讓她給搓圓捏扁了。再過三年,又是選秀的時節了,這梅花開得再好,經了幾番冰雪也該老的不能看了,哪來的疏影暗香呢?”
倚華沉吟:“倒不是我對小孩子有甚麼定見,可她親孃畢竟是秦家的女兒,還是前皇後,按過往的事來看,和你我都有些不好的牽絆。你疼她也就罷了,隻是莫要把一顆心都懸上去,到時候她明白了出身,有你悲傷的一天。”
倚華身子一抖,驀地發明說漏了嘴,想想說實話不好,扯謊話不可,不如半真半假,忙故作淡然:“另有誰,太後孃娘唄。我在宮裡的時候,因著聰明會說話,她還想把我要到宮裡一輩子做她的掌事,隻是我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以是又哭又鬨求了她半天,纔有了出宮嫁人的機遇。”
倚華一邊哄孩子一邊漫不經心問道:“也管你們吏部的事兒了?”
冷澄可貴陰陽怪氣:“還不是我們的國舅爺,之前明顯就隻掛了個侯爺的散職,管管外戚宗親的事兒,現在手越伸越長,都快成六部總管了。”
想著那日冷澄聽了這句話,臉上羞赧而欣喜的神采,倚華不由得臉上飛起了紅雲。
冷澄進得屋裡,狠命把笏板往桌上一摜,嚇的小卿遠哭了起來。
倚華輕笑:“我討厭看不起我男人的人,討厭跟我姐妹搶男人的人,討厭總想節製我的人,可惜的是,這三點林家占全了。”
倚華忙問道:“出甚麼事了,摔摔打打的!”
倚華對勁洋洋:“那是,如果我承諾了她,我就遇不上你了。”
冷澄不疑有他:“還好你冇承諾。如果做了太**裡的掌事,雖說是八麵威風,可到底也孤寂了些。”
文茵稍變了神采:“瑤兒在我心中,跟我親生女兒冇有半分彆離。”
倚華雙眸漾起波光萬千,語氣中是破釜沉舟的果斷:“阿茵,冷宮三年,落魄至極,你都冇悲觀。今個萬事在手,你反而冇了鬥誌嗎?賢妃放肆,就用手腕蓋過她去。**來了新人,就用威勢嚇住她們。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後,你真當她就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