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秋柔聲道:“男人漢大丈夫誌在四方纔是正理,何況您家裡和我們還帶著親呢,將來小弟有甚麼事儘能夠來找我們,如琛他固然官位不顯,可好歹也是在這宦海上也是有幾分薄麵的。”
倚華聽這話有理倒是有理,就是透著一股子怨氣,心頭迷惑,看向她身邊的翠尊和紅萼。
何凝秋輕笑:“那不就得了,如果她內心的事兒成了,我是正妻,她是妾,她一個妾連麵貌都比不過我,將來在內院裡另有甚麼前程?說不定就被我一輩子壓得死死地翻不了身,這對姑父姑母小弟又有甚麼好處呢?再說她常日裡為人行事我也曉得一二,如果她得了勢,說不定您和您的嬌兒不但一點好處冇有,還要倒大黴呢。”
何凝秋勉強笑笑,倒是硬生生轉了話題:“秦家冇法支撐盈妃娘娘了,你就不怨我?”
何凝秋還是笑:“男孩子太溫馨就是冇出息了,皮點恰好,將來籌辦讀書還是習武?”
倚華拊掌道:“這就好辦了。想來她父親默許她這麼丟人現眼地攀高枝,也隻是為了拿點好處。你去找她的後母,多說幾句,把他們想要的東西給他們,到時候那表蜜斯伶仃無援又能折騰出甚麼風波來?詳細說甚麼,就不消我教了罷。”
何凝秋一副吞了蒼蠅的神采:“我連罵都懶得罵她,恰好夫君常日裡對人是極冷的,卻因著她也是暮年喪母,看起來像是被後母架空的無家可歸的人,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機,就對她比旁人好了兩分。成果她倒得寸進尺,惹得一家的人都來看我們的笑話。另有那等冇事做的,話裡話外埠擠兌我生不出孩子,又容不得人。搞到現在我想把她趕走都要顧忌著族裡族外的流言。”
何凝秋隻是低頭看著床上的鴛鴦枕:“任女史甚麼時候這般婆婆媽媽起來了?上天?送子觀音?聽著真是奇特。”
那後母悚然一驚,如醍醐灌頂,低聲道:“謝夫人提示。”
倚華沉吟:“本來如此,怪不到秦夫人明天這副模樣,本來是喝了一罈子表妹表姐的鎮江醋來。”
倚華聽到這起了興趣:“哦,另有這類事?她後母可有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