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冷看她們一眼：“想走就走吧。”

太後大怒：“熱烈？好聽？你如何不說說這戲的內容呢？荒於政事去聽這類戲，你也想學唐明皇？甚麼瓊花，玉樹，春江夜月，那都是靡靡之音，聽多了會出事的！”

蕭卓不肯讓人靠近，隻是撒嬌似的喊著：“母妃，母妃……。”

這話明說的是柔妃，暗指的是死去的秦皇後，柔妃聽太後把這件隱晦事都點了出來，當時就愧得紅了臉。

蕭卓並冇讓太後等好久。龍袍的衣角映入太後視線，太後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被明黃色的光刺傷了眼：“來了？”

太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看看你們幾個，在這宮裡竟是越待越歸去了。盈貴妃，柔妃是有皇子的人，賢妃你是我家的人，一個個要位分有位分，要舉止有舉止，如何，連皇上的心都攏不住？就這麼由著他跟那群樂坊的丫頭電影廝混，廝混到他連朝政都不睬睬，你們幾個就放心了？”

文茵低下頭去：“臣妾明白，臣妾恭聆太後教誨。”

太後悄悄撫摩他的頭，話裡是滿滿的垂憐：“至心當然是有的，隻不過不完整的至心，你不奇怪罷了。”

太後怔了一下：“我覺得，你是喜好盈妃和柔妃的。”

蕭卓有點訕訕的：“這戲熱烈，好聽，兒子就是想散散心，才讓她們排這個的。”

太後痛心疾首：“卓兒，你是喝胡塗了吧？如何這麼冇理的話都說得出來？”

詞曲婉轉。還配著少年女子的嬌笑聲，伴著細細的香風飄過來。太後重重拿龍頭杖拄了拄地：“猖獗！”她順即叫過來嬤嬤：“去，請皇上來我這裡，”

蕭卓還是思疑有人告發，隻是不好糾結下去：“冇人就好。母後，兒子雖是君王，到底也還是小我。措置完政事總會想歇息歇息。聽曲兒聽戲也就是個玩樂，還到不了影響鼎祚的份上。再說，兒子之前為大恒做的事也夠了，現在，想先好好歇歇了。”

太後聽她一推二六五，更是氣憤：“該哀家去說的哀家天然去說，哀家此次找你們，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彆覺得一個個上了妃位，有了皇子就高枕無憂了，今後的路還長著呢。要讓這群出身寒微，隻會吹拉彈唱的小丫頭占了聖寵，成了正兒八經的嬪妃，今後你們哭都冇處哭去！”

太後語氣裡透出些肝火：“排了出新戲？《長生殿》也叫新戲？”

聽著這話，太後的神采都變白了，連手都有點顫栗。她呼了口氣，安靜了一下。然後，心疼地看了蕭卓一眼，叮嚀下人：“皇上醉了，扶他去前麵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