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菡想抽回擊抽不到，笑罵道：“謝羽你還要不要臉？油嘴滑舌的，好歹還是個帶兵的呢。”

他立即打蛇隨棍上，假裝義憤填膺的模樣：“那就是他的不對了。軍民一體，哪有隻顧下屬公眾，把保家衛國的軍隊扔到一邊的事理？”

走近的謝羽聽著胡副將的大嗓門。真是鬨心的不成。不是，大哥，你是演戲呢？還是至心抒發呢？冇想到啊冇想到，你個粗人還挺細緻，當初冷知州跟咱鬨得那些彆扭，你一嗓子全都說完了。行。行，你短長，最好彆讓冷大人曉得你記性這麼好，不然，就算你把此人亂來走了。他也一定饒得了你。

馮之峻勉強本身擺出親熱的神采：“胡兄何必如此？大師都是為朝廷效力的，哪兒分甚麼文武高低？不過是談談天罷了，你放心，我又不是冷知州那等酸腐文人，不會太難堪你的。”

還是小謝救場救得及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和之前一樣越俎代庖地開了腔：“不過平平罷了。對上對下不是巴結就是拉攏，唯獨對我們這些大頭兵，橫挑鼻子豎挑眼。呸，不過愣充君子罷了。”

香菡甩開他的手，把承擔往他懷裡一堵：“少在這蜜語甘言的，像王二嫂說的，彆淨來這些虛的，水中玉輪似的，甚麼都做不得數。真要想我，就時不時找機遇返來待著，真弄不清楚又不兵戈，整天有甚麼可忙？”

馮之峻雖未聽到設想中的答案，但小謝這個態度卻讓他很對勁。相反的，胡副將的猶疑卻引發了他的思疑。剛纔抱怨的黑貨一出一籮筐，顯得積怨極深，碰上能夠說好話的機遇了，反而模棱兩可了。看來，這胡副將也不是像他剛纔表示出來的那樣胸無城府。他是精是傻是忠是奸還得再看看。

謝羽見二人往虎帳深處走去，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想想，還是跟去比較穩妥。就上前規端方矩見了個禮，在胡副將稀裡胡塗的默許下跟著進了大帳。

小謝回聲道：“恰是呢大人，他冷澄不就是個被貶的京官兒，有甚麼都雅不起我們的？彆的不說，就說我們在這裡辛辛苦苦打胡虜的份上，他都不該這個態度！”

扯了很多閒話，他總算找到機遇，問了他想問的題目：“傳聞你們謝把總的夫人是從都城來的？”

馮之峻作態思慮了一會兒，笑道：“彆的我不曉得，但看他這做派，冷冰冰地惹人厭，就算是老天無眼。他青雲有路，隻怕……也難成啊。”

胡副將內心在罵娘，麵上卻不能帶出來：“我們……您是欽差，我就是個苦帶兵的，談天說地，咬文嚼字的，我也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