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澄微微昂首,看從樹葉縫裡瀉下的陽光,莫名地感覺刺目:“不安閒又能如何樣,我如果今氣候勢稍弱了幾分,隻怕就坐實了”被貶“這兩字。真到了本相明白的時候,明天這些和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隻怕都恨不得來個落井下石,讓我永久不得翻身。我倒無所謂,可我的家人如何辦?作為男人,就算不能陪在她們身邊,也起碼彆給他們找費事。我隻想,瞞得一時是一時。”
冷澄本覺得所謂餞行宴,不過就是吏部中幾個與他交好的官員在長亭那擺桌酒,大師吃吃喝喝聊聊,再相互鼓勵幾句就好。冇想到放眼望去,小半朝的官員都擠在那兒,熙熙攘攘氣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