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氣得想揮拳頭：“說甚麼呢？憑甚麼我們不能來？”

香菡一臉不情不肯：“大人，您改天還來啊？”

小謝迷含混糊地掏錢付了後，纔對這話有了反應：“不對，城被圍也就那麼幾天，用得著這麼謹慎麼？”

他雖說得彆扭，但內心還是讚成冷澄的。他曉得，若冷澄是那等會拿官中錢做情麵的人，恐怕這軍中過年的銀子早就拿到了。再如何說，駐紮在鎮州城外，兵強馬壯的西北軍，也比那十幾家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更有奉迎的需求和代價。

小謝有點獵奇：“甚麼叫一點很多？這等事另有剝削的？”

不想一出門就看到小謝。他剛捱了胡副將的經驗表情沉悶，在酒坊上喝了兩碗劣酒，神采就酡紅了。剛搖搖擺晃要結了酒錢，人家跟他說二十八文，他驚奇地睜大眼睛“甚麼？不是之前每碗十二文的嗎？”

冷澄一臉驚奇：“你還會往上加？”

還冇說完就被胡副將往額頭上拍了一記：“還冇出人家院子呢，就擱這兒罵娘，你還真欺負人家好說話呐。”

香菡遺憾搖點頭，表示冇看清。倚華抱著孩子坐起來：“想曉得嗎？”

小謝本想說狠話，撂下句“你就算搬座金山銀山來我也不奇怪！”，但是想想那些翹首盼望過個好的不得了的大年的兄弟們，隻得讓步道：“還是那句話，我要五百兩，一文都不能少！”

冷澄低頭：“那小子是那小子，西北軍是西北軍。固然平時吵喧華鬨，不共戴天的，但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他們向來都是向前衝，不會向後退的。我能做的。也就是極力在前麵給他們做點事了。”

小謝撓撓頭：“那如果有貧民出不起高價買糧如何辦？”

倚華內心竟有些惶恐：“你曉得甚麼？你有甚麼好曉得的？”

香菡嗤笑一聲：“彆不知好歹了，不就是想要錢嘛，我們夫人說了，隻要你肯求她，她說不定能多給點呢。”

香菡猶嫌不敷地啐了一口：“死娘娘腔！一點爺們樣都冇有的死娘娘腔！”

正籌辦洗耳恭聽的冷澄目瞪口呆，倚華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揪著他耳朵：“不奉告你是有啟事的。你專會敗家，如果奉告了你不曉得很多出多少條費錢的門路。我可跟你說，你要敢像敗我的嫁奩那樣把這回的錢也給我敗光了，下半輩子你就等著一小我睡書房吧！”

倚華莞爾一笑：“就不奉告你！”

冷澄帶點慚愧帶點感激：“也是，跟那種不懂事的小子計算甚麼。你可貴肯拿些錢補助他們，他們反不知好歹。依我看，下回他們再來直接端茶送客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