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滿頭大汗地闖出去：“讓讓，讓讓，這如何還圍上了呢？”

香囊上是兩隻低劣的戲水鴛鴦，冷澄走的前一晚，她繡好了送給他，卻被這不解風情認成是玩耍的鴨子。她當時就生了氣，把這香囊收了歸去。任他如何低聲下氣奉迎，也不肯再給。第二天本來想偷著放他包裹裡，誰曉得被蕭逸鬨那一場，竟是忘記了。

倚華自我安撫般地閉了閉眼，睫毛還在不斷地顫抖，像是風中的落葉。她喃喃念著：“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連續說了幾遍，倒是調子淒婉，不知是說給彆人聽，還是說給本身聽。

任倚華茫茫地看著她，半天賦動了動嘴唇：“說好了讓我等他，到最後倒是這個結局……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拚著一口氣跟他去了西北，好歹還能死在一塊兒……。”

倚華笑容如雪上殘陽，說不出的蕭瑟：“我當然想見他，不過誰曉得他在那裡等我呢？說不定，是在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