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令她不安的假想,在任婉華的笑容中獲得了證明。
朗雲羞紅了臉:“你說甚麼?誰要嫁給你啊。去醉芳樓找你那些鶯鶯燕燕去吧,國公府的林至公子。”
朗雲氣得不住咬嘴唇:“我說,情情愛愛的遊戲結束了。”
賢妃勉強一笑,故作欣喜:“你有孕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喪事!甚麼時候發覺的?”
林慕遙聳聳肩:“是啊,遊戲結束了,恰好我也膩了。我們就一步到位,從速結婚吧。”
賢妃強壓下心頭的酸澀,挽著她到榻上坐下,有一句冇一句地聊了起來。
爭寵邀媚見前,放火讒諂在後,若不是當時兩人一敗塗地,又哪兒來那些同病相憐的交誼?現在一個眼看要升入雲端,是拉她一把還是和彆人結合起來推她一下還未可知。
朗雲用力推他:“誰是你娘子,咱倆早就掰了,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丟臉死了!”
賢妃冇話找話說了半晌,俄然就停了下來。
這宮裡,交誼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安然是最子虛的東西。當年文茵初生皇子,勢頭正勁,三人相處調和非常。轉眼她因言得禍,就輪到了她們乘機上位。
賢妃聽到文茵誇大的照顧兩字,微微皺了皺眉頭,卻又不敢說甚麼。
朗雲惱道:“你算我甚麼人,你說不放就不放!”
林慕遐想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可看了看四周彷彿會有人顛末,就放棄了:“彆鬨,我是你將來夫君,你說我算甚麼人?”
文茵眼波流轉:“是啊,賢妃mm和柔妃mm的交誼臣妾都戀慕得很呢。柔妃mm有賢妃mm照顧著,天然能為皇上誕下龍子的。”
林慕遙一反之前的和順謹慎,耍起了惡棍:“誰說的咱兩掰了?我說了嗎?你說了嗎?”
賢妃一起走得緩慢,隻想回到宮裡關起門來,昏入夜地睡一覺,不料卻迎頭趕上了蕭卓和文茵。
她早就不再恨任婉華,但從本日起,她卻不能不防備著她。
何況任婉華和她的乾係就當真是鐵板一塊?
她回身拜彆,柔妃看著她背影踉踉蹌蹌,想說些甚麼卻又嚥了歸去。
“皇上聽了柔妃有孕,非常歡樂,本宮也湊個趣去柔妃宮中道賀,不成想連好久未見的賢妃mm本日也趕上了,可不是功德成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