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耳畔又傳來了一句賀二老夫人的摸索,“滿月啊,二舅母問你,謝家有冇有把你孃的嫁奩交給你。”
謝太夫人待她好不好,謝家幾房人待她好不好,謝家這些小的會不會欺負她。
謝滿月看她眼底的殷切,心機一轉,點頭,“祖母冇和我提及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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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賀二老夫人出了屋,伴同的另有方纔出來迎過謝滿月的新婦,那是大舅母的小兒媳婦王氏,方纔結婚兩年,丈夫外任去了,她因為有了身子冇跟著前去,人瞧著利落的人,去往祠堂的路上給謝滿月說了很多賀家的事。
謝滿月這嘲笑也藏不住心底,直接顯在了臉上,現在你不就是仗著我年紀小來蒙我來了麼。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利用她把孃的嫁奩往外祖家拐,又讓她如許去和祖母討要,到時候和謝家生分了誰賣力,賀家賣力唄。帶著這麼多的嫁奩到賀家來,和謝家又是以生了隔閡,她一個女娃娃,最後還不得給啃的骨頭都不剩。
現在的賀家彆人提起來平平平淡,彷彿揀不出一個大花頭,暮年的賀家也是光輝過的,不然何故與謝家稱得上門當戶對。
鄰近中午時馬車纔到賀家門口,謝滿月下了馬車,昂首看賀家,比起謝侯府的門口,賀家還差了一截。
“謝家每月給你添置的月錢夠不敷。”賀二老夫人又提早錢上,謝滿月轉頭看她,睜大著眼睛一眨一眨不語,賀二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難堪,自圓其說,“這些應當是夠的,你一個閨中蜜斯那裡使的了這麼多。”
和姑姑的棲鳳院格式差未幾,前院也建有一個小閣樓,謝滿月走出來,怔了怔,這屋子是不是太潔淨了,書桌旁的架子上空的就剩下幾本書,該有的擺件玩樣兒一樣都冇。
“表女人,現在回了謝家,日子可就好了,這謝家的日子如何都比欽州那兒來的舒坦。”尤媽媽高低看著這表女人,如何都不能把她和鄉間來的小村姑相提並論,終究也就隻得出個結論來,龍生龍,鳳生鳳,謝三老爺和姑蜜斯生的孩子,就算是扔在鄉間這氣質也還是大師閨秀。
出來一個新婦年紀的夫人,笑著領謝滿月進屋,屋子裡坐著幾小我,看謝滿月的眼神都是打量,彷彿是在確認她的真假。
賀家光輝的那些年,娶的兩個兒媳婦,女兒嫁的人家都不俗,隻是兩個兒子承平淡,等賀太老爺離任後這賀家就逐步熄了下來,賀二老夫人厥後口中的那些事,都得加個‘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