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神采凜然,道:“她暗害親長,這天大的罪惡,我就不信誰能包庇得了她。”
她又批示王管家道:“把她捆起來,帶到官衙科罪。”
婢女在跟旁說道:“少夫人,獲咎了。”
“是……是一包瓜子,內裡,拌了老鼠藥。”說著,頭又在地上磕了磕,語無倫次道:“鶯巧該死。這東西或許隻是少夫人用來藥老鼠的,鶯巧不該……不該,可鶯巧毫不敢欺瞞老夫人,以是纔將它呈了出來。”
我理了一下思路,安靜道:“老夫人,想要暗害您的不會在您的湯羹裡放老鼠藥,而是放砒霜。”
她絲有些狼藉,臉麵也有些紅,不知是因疾跑的原因還是因衝動才如許。
我不能讓她擔這莫須有的罪惡。
管家謙虛地伏在了地上,說道:“主子並不是這個意義,隻是……隻是,三郎子臨行前交代過主子,凡是有關少夫人的事,都……都要……”他雖吞吞吐吐,但前麵的話一想便曉得。
我瞪大了眼,卻來不及多想,忙撲到月映跟前。
“這是老夫人的號令。”她回道。
他行了一禮,說道:“老夫人,少夫人房中並冇有甚麼害物。”
青姨娘在一旁勸道:“娘,姐姐的意義是,她冇想要暗害您。您不要冤了姐姐。”
她神采有些訝異。很明顯,她方纔不是在問話,她並未想到我會做出如許的反應。
“珠娘……”月映顧恤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退到了一旁。
婆婆在榻上低低罵道:“我早說這毒婦留不得,若前次三郎冇有攔著,現在我也不會遭這個罪。她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誰還製得了她。”接著,又哀歎道:“我藍家是造了甚麼孽,自她進了我藍家的門,藍家就冇有安寧過。”
我跪在地上啞忍著聽她的這些如利刺般的言語,明顯內心的肝火已衝到喉嚨,卻強地咬著牙,冇有駁她。
鶯巧雙肩顫抖了一下,顫聲道:“鶯巧……鶯巧方纔,搜少夫人的房間時,現了這個。”說著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管家手足無措,半晌,道:“還是,還是等三郎子返來吧。”
婆婆冷著一張臉,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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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你買的,月映。”我定定看著她道。
管家躊躇道:“老夫人,現在三郎子不在府中,主子不敢冒然行事。”頓了頓,又說道:“也許這中間有甚麼曲解……”
正想著,她俄然對著婆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著寂然地捧出一包東西,卻並不說話,隻把頭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