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榻前將被鋪好,然後與正在解冠的師父道:“師父安息吧,阿珠也要睡了。”又伸開雙臂伸了伸懶腰,道:“好睏呀。”
如許行了約摸兩個時候,師父在一棵榆樹下停下了,說是要歇一歇。我也下了驢,將晌午買的乾糧拿給師父,然後拿著水囊去溪邊盛水。
正欣喜著籌辦交錢定下時,客店老闆說,店裡隻剩下一間房……
他窘然道:“那……這,小人也冇有彆的體例。”
師父一向靜肅立在窗前,直到店小二將小菜和粥端了上來。
“無妨。”他淡淡道。
未等他說完,我拍著櫃檯,粗著嗓子與他道:“你見過兩個男人躺一張塌的嗎?”
甚麼?“撿”?師父用詞是不是不當?或許是師父不謹慎口誤了。
“啊——”我拉長調子,慚愧道,“那師父冇有歇息好呀。”想了想,又說道:“師父,如果我今後從凳子上摔下來了,您就不消撿我起來了。就算在地上躺著,我也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