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聲,道:“我方纔的意義是呢,做人要樂天知命,天意把我送往哪兒,我就往哪兒走。現在天意將我送到了官衙,那就讓天意的代表的臣仆――縣官大人,來決定我的運氣吧。”
這聲“小的”說得讓我感慨唏噓。實在管家和縣爺的年事相稱,就因為身份有彆,以是管家纔會在他麵前屈屈自稱“小的”。
縣爺開口道:“出去講。”
管家看向我道:“少夫人,現在應當已經休衙了,要不我們先歸去?”又躊躇道:“也許,事情另有轉機。”
隻是,官衙也閉了大門。我心想,它不會不收我這早退的“罪人”吧。
管家呆了一會兒,方道:“好,那主子就依少夫人的意義。”接著便向縣爺陳述道:“稟告縣官大人,民婦朱氏,意欲……暗害婆婆,得逞,小的依老夫人之命,將她送到官衙,請大人措置。”
縣爺深思了一會兒,說道:“暗害親長,這但是大罪。按律當斬,但考慮其所造結果輕微,且認罪態度主動,”然後從一個硃紅的木盒中抽出一塊硃紅的刑簽來,道:“判兩年牢刑。”
普通曉得天機的人,壽數也長不了。
縣爺的手不耐煩揮了一下,說道:“問吧,從速的。”
管家走上前,說道:“這位官大哥請等一下,”接著,從袖中摸出一串銅板。伎倆諳練,我不由油然生出一種“敬佩”之情。
半晌,未聞聲內裡有任何響動。
我感慨完,才現王管家訝異地望著我。內心已是非常悔怨,方纔萬不該講錯道破天機呀。
管家向他行了一禮,又看向我,說道:“少夫人,三郎子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他雖遣我將少夫人您送到官衙,但內心多少有些不忍的。不如,少夫人先和主子一起回府,然後……”
那捕頭收了銅板,扔下一句話:“在這兒等著。”說完便又閉上了大門。
管家仍然在那兒難堪地站著。我走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嘭嘭嘭”地敲了起來。
官衙的大堂裡燃著一盞幢幢的燭火,叫人有些渴睡。我立在大堂中心,身邊站著王管家,再中間站著方纔給我們開門的捕頭。縣爺高坐在大堂之上,神采略有些怠倦。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
我又說道:“請縣官大人成全罪婦。”
管家行了一禮,回道:“小的是報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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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爺的問話突破了沉寂:“誰是報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