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王妃說剁了手腳喂狗。”
繼母聞訊,唯恐阿爹指責,倉猝派人去豐水接她回長安。阿爹愛女如狂,早就看不慣她像個鄉間丫頭似的亂跑,又恐她曬黑,便應下此事。
櫻花如雨,亂世歡歌的長安。
心如死灰,劉玉潔那裡在乎旁人存亡。她背對韓敬已,雙手攥住衣衿,哈腰縮成一團,似要把此生的淚流儘。韓敬已莫名心驚,脫口而出的話更像是對她的承諾,“他們傷害不了你。我能夠幫你複仇!”
“還在想家?”韓敬已吻了吻她冰冷的唇,“長安有甚麼好?爾虞我詐,紙醉金迷,每張臉都戴著麵具,也隻要櫻花比這裡的富強。”
韓敬已眼神暗了暗,垂眸笑道,“倘我如你所願,你拿甚麼謝我?”
綠衣因為撞破韓敬已玷/汙她而死,綠染為了庇護她不受韓敬已侵/犯而死,嬤嬤不謹慎聞聲王爺與韓敬已的對話,死無全屍,可惜他們不曉得,宮女出世的嬤嬤竟然識字,把統統奉告她。
眾主子無不神采發白,兩股戰戰。醜事啊,醜事啊,這類事隻可領悟,怎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是死人!世人愣在原地,接二連三的跪下。
終究發覺不對勁,韓敬已撲上前扒開她攥緊衣衿的小手,內裡竟彆著一枚寒光森森的小金剪,早已深深地冇入她柔嫩的心口肌膚,跟著她的顫栗,小溪般紅色的液體越冒越多,滲入了薄弱的紗衣。
“不,不要!韓敬已,韓敬已!”她抱住他的腿,無聲的抽泣。九安是林嬤嬤的小侄兒,也是阜南道最後一個至心待她之人。
劉玉潔睜大眼睛,望著窗外阜南道的天空。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還我綠衣!因為極度的哀痛,她張著嘴竟發不出哭聲,唯有死死扣住他的腿。也因那極度的哀痛,恨意滔天的水眸刺眼似星鬥,阜南道夏季裡夭夭的菡萏都不如她清麗。
“阿玉,再如許我可要活力。”韓敬已伸手托起她的臉。
劉玉潔止不住的打擺子。
她痛苦的閉上眼,哭泣凝在喉頭。
終究想起,十三歲的她在豐水住了一段時候,下河摘香蒲掏蝦窩被毒蟲咬傷,起了一身紅疙瘩,剛消冇幾天又發熱,祖母急的肥胖一大圈。
韓敬已自前麵探頭,“他對你說甚麼,情話還是長安的動靜?”
劉玉潔尖叫著揮開他,幾乎打翻侍女手裡的湯藥。韓敬已伸手扶住侍女,“涼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