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也有脫銷書排行榜的話,《人間詞話》,有很長一段時候長居排行榜上呢!在《未央歌》的阿誰大期間裡,如果你說你喜好古典文學,卻冇念過《人間詞話》,鐵定會笑掉人家大牙。(而現在能夠連《未央歌》都快成了“古典文學”……)我為了一點私心、一點點偏疼,不忍心讓《人間詞話》在茫茫書海中如失行孤雁,江湖寥落,無家可歸,以是,我重新用口語文將它簡述了一遍,但願也有人能夠從中體味詞的意境和古典文學的美感。
王國維平生恨多樂少,但寫《人間詞話》時,他應是歡愉的,看他字裡行間多麼意氣風發,敏感如你,應能不時會心一笑。
試上岑嶺窺皓月,偶開天眼覷塵凡,不幸身是眼中人!
(本文為《且聽人間詞話》自序。)
再來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
最後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餘平生惟與書冊為伍,故最愛而最難捨去者,亦惟此耳。”
不斑斕的傳奇
這然不是―本談“作文技能”的書,但對於“如何把文章寫得有氣勢”,看完《人間詞話》,也可覺得你增加七年功力。這是我說的,信不信由你。
拿來講愛情,也深得民氣。這便是詞的昏黃之美。
讀《人間詞話》時,我十五歲。第一次拿起這本薄薄的書,是在宜蘭往台北的火車上,平快車搖搖擺晃,離家的路老是酸楚而冗長,偶然間買的這―本小書實在是一把鑰匙,讓我發明瞭詞的美,也發明瞭古文學的壯觀。
王國維衝突的表情總在愁悶與高傲中閒逛不安,在《人間詞話》未刊稿中,他乃至獎飾本身的詞開詞家未有之境,冇把自誇的話真正刊出來,大抵也是一種自知之明吧!
――摘自王國維《浣溪沙》
對西方哲學而言,他太中國;對中國文學,他又太西方。
何其反時勢而行!已經是民國了,他做的偏是清朝的官。冇多久,軍閥紛立,溥儀被趕出皇宮,他便在胡適的保舉下擔負教職。五十歲那年他殺,世人驚詫,身上帶著一封給第三個兒子的遺書:“五十之年,隻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