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現在彷彿並不是說垂釣的時候。向秋露一回身就瞥見範一一正拿著一隻雞腿,啃得滿嘴都是油。
年青人畢竟是有力量,向秋露朝著桶邊用力一腳。嘿,恰好桶掉人倒。
像是要去經曆一場戰役,向秋露想好了,甚麼事情都能夠忍耐,插手孩子的事情真的不能忍。
場麵一度墮入了風趣的狀況,那笑聲堵在向秋露的嗓子口,略不留意,就噗嗤一聲露了出來。
“一一,你吃你的。吃個雞腿能如何了?”
“出院了,出院了。”
範俊國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神采,隨即煙消雲散,說道:“難不成範家的孩子我還不能做主了?我不但要做一一的主,我還要做他爸的主。我是爺爺,孫子兒子都得管。”
“唉,秋露啊,提及來都是媽冇本領,做不了主。老頭子說一一冇事了,讓我返來給孩子弄點兒炒麪糊吃,不要在病院輸液了。他想定的事情,我說甚麼都冇有效的。”
自打公公婆婆來了以後,家中的大門真是應了那句歌詞:我家大門常翻開。屋內傳來範一一哈哈大笑的聲音,像是從衛生間傳來的。
向秋露本不想說的那些話,俄然就像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地倒了出來,“您感覺胖了好,那您就多吃點兒。一一是我的孩子,歸正我是感覺瘦點兒好。現在他還未成年呢,我是他的監護人,我想讓他瘦點兒,他就得聽我的。”
範俊國哼哼唧唧了兩聲,隨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接著說道:“跟興文說,把這個破桶給我扔了。瞧瞧這甚麼質量,坐一下就壞了,還差點要了親爹的老命。”
說著,範俊國還拍了拍本身的肚皮,又說道:“一一,瞅見冇,爺爺也吃胖了。在我們故鄉,那些街坊四鄰都說我有福分。”
話音剛落,範興文就打來了電話,像是火燎了他的眉毛,喊道:“老婆,快來咱媽這兒,秋雨要跳樓。”
“哎呦喂……”
已成究竟,向秋露還能說甚麼呢。
隻見範俊國正坐在一個塑料桶裡,不知是坐得太用力,還是桶的尺寸方纔好,一下子包住了全部臀部,任憑馬詠梅如何拽,這桶像是施了一場邪術,緊緊地粘在了他的臀部四周。
向秋露一發話,孩子剛把肉送到嘴邊,是吃也不是不吃又不是。
向秋露第三次撥通了範興文的電話,終究比及那邊人說了話:“喂,老婆啊,喂,聽不清啊,你說話大聲點兒。”
看著範一一又在大口大口地啃著雞腿,向秋露像是把氣都撒在了孩子的身上,吼了一聲:“彆吃了,有甚麼好吃的。有這吃雞腿的工夫,去減減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