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岩拄著細劍緩緩站起,腰桿挺的比標槍還直。一朵劍花在劍尖綻放,柳青岩用行動做出了答覆。
啪!
堵住門口一向沉默不語的獨臂男人,揮刀上前,攔住柳青岩的來路。
柳青岩麵對兩人的夾攻,神采沉寂如水。反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細劍,信手一揮。
“死去吧!”李寒山手臂一伸,劍尖已是抵上柳青岩的咽喉。彈指間就將一劍穿喉。
柳青岩雙眼一眨不眨的直盯著刺來的匕首,卻有力遁藏。僅僅隻能將身材微微一側,躲開了心臟關鍵。
“柳青岩,你跑不掉的。”李寒山金魚般凸出眼眶的眸子,充滿著怨毒,說出了他這平生最後的一句話。
服下藥丸,柳青岩盤腿坐好,開端了調息。解藥對症,很快柳青岩的神采就好了很多。
“徐懷,臨陣脫逃,你就不怕幫規的獎懲嗎?”李寒山躲開魚鉤,對著徐懷逃離的方向氣急廢弛地大吼道。
沈柔呆呆地看著斷氣的獨臂人,淚水漸漸湧出。“柳青岩,還我夫君命來!”揚起手中匕首,對著柳青岩的胸膛刺下。
“陪你夫君去吧!”柳青岩歎了口氣,放開拄著的細劍,手指靈蛇般纏上沈柔的咽喉。
李寒山與徐懷麵麵相覷,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著一身煞氣的柳青岩,李寒山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一咬牙,道:“趁他病要他命,併肩子上!”
哢嚓!
叮!
柳青岩雙腿一軟,再也有力站立,踉蹌著坐在了地上。
艱钜的取出一瓶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略做喘氣,柳青岩扒過李寒山的屍身,在衣服裡摸索出幾隻藥瓶。
獨臂男人單刀破風,但是刀勢未儘,手臂已經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咳咳!”沈柔艱钜的咳嗽幾聲,麵孔扭曲著卻冇法說出一個字。握著匕首的手掌有力的低垂下去,酥軟的連氛圍都冇法再握住。
柳青岩手腕翻轉,劍鍔驀地一抬,磕在魚鉤上。劍刃就勢畫了個半圓,堵截了魚線。
一聲骨骼碎裂的聲聲響起。柳青岩突如其來的一拳砸碎了李寒山的三根肋骨,斷裂的骨頭深深的刺進了李寒山的心臟。
噗!
“噗”!
“哇!”
魚鉤反彈,像根離弦之箭激射而飛。方向恰是離柳青岩不敷十米之遠的李寒山。
徐懷點點頭,目光閃動。手中魚竿一抖,透明的雨絲帶起吼怒而過的風聲劃過,飛向柳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