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男人單刀破風,但是刀勢未儘,手臂已經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看來柳大人是曉得七魂香的了,”李寒山嘴角充滿著野狐般的嘲笑,接著說道:“七魂香無色有趣,通過呼吸融入血液,中毒者半個時候內,就會接到閻王爺的請柬了。不過柳大人內力深厚,想來應當能夠多撐個一時半刻。”
彈指間,細劍從獨臂人眉心一劍貫入。抬起一腳踢飛獨臂人的屍身,柳青岩張口吐出一口黑血。
“陪你夫君去吧!”柳青岩歎了口氣,放開拄著的細劍,手指靈蛇般纏上沈柔的咽喉。
“命還真硬!”李寒山瞳孔一縮,內力吞吐,從劍身傳到柳青岩的手掌上。
堵住門口一向沉默不語的獨臂男人,揮刀上前,攔住柳青岩的來路。
麵如金紙,柳青岩張口吐出一口毒血。毒血像是一股血箭,直向李寒山的麵門射去。
艱钜的取出一瓶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略做喘氣,柳青岩扒過李寒山的屍身,在衣服裡摸索出幾隻藥瓶。
哢嚓!
“死去吧!”李寒山手臂一伸,劍尖已是抵上柳青岩的咽喉。彈指間就將一劍穿喉。
柳青岩麵對兩人的夾攻,神采沉寂如水。反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細劍,信手一揮。
“哇!”
李寒山陰沉著臉,局勢的竄改已經離開了他的掌控。二死一逃,急轉直下的局麵像塊大石壓的李寒山心頭一陣發慌。
李寒山跟著也動了,在腰間一摸。抽出一把三尺多長的軟劍。頂風一抖,軟劍收回一聲清脆的顫音。
“徐懷,臨陣脫逃,你就不怕幫規的獎懲嗎?”李寒山躲開魚鉤,對著徐懷逃離的方向氣急廢弛地大吼道。
柳青岩苦笑一聲,拔出插在手掌中的軟劍,癱坐在地上。連番血戰,透支體力。現在已是達到了生命的極限,哪怕隻是動一動小指,都疼的盜汗直冒。
但是李寒山的笑容很快就固結在臉上。柳青岩的左手俄然抬起,一把抓住了劍身。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紅的刺目。
一招解了燃眉之急,柳青岩還未喘口氣,徐懷的魚竿已經刺到胸前。刻不容緩間,柳青岩橫眉逼視徐懷,細劍舞動,挽起數朵劍花,大喝一聲,
柳青岩雙眼一眨不眨的直盯著刺來的匕首,卻有力遁藏。僅僅隻能將身材微微一側,躲開了心臟關鍵。
“滾!”
沈柔呆呆地看著斷氣的獨臂人,淚水漸漸湧出。“柳青岩,還我夫君命來!”揚起手中匕首,對著柳青岩的胸膛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