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漸止,柳青岩輕吐了一口氣,歎道:“當年長青鏢局六兄弟情同手足,冇想到本日會是如此局麵。徐懷、沈柔、你二人還真下的了手。”
“不會吧?”老趙頭搖點頭,“我一個糟老頭子誰會來難堪我,你必然是算錯了。”
話音未落,又有兩人走了出去。看上去像是一對伉儷,都是三四十歲的模樣。
李寒山陰笑一聲,“神捕大人好霸氣!不過大人是否傳聞過七魂香?”
此人哈哈一笑,指著布幡上巨大的一個算字,道:“不會錯的。我妙運算元明天仆了一卦,算準了徹夜你這裡會有血光之災,以是特地趕來看看能不能化解。”
柳青岩的態度頓時令李寒山有些不測,不由眉角一挑,嘲笑道:“看來我明天是插翅難逃了?”
油燈刹時燃燒,房間內頓時墮入了一片暗中。
遭到暗害的並非隻要柳青岩一人,一把匕首插在墨客的心窩上。墨客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叫阿柔的少婦,眼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彷彿死也不肯瞑目。
“斬浪!”就在這烏黑的一刹時,李寒山的聲音俄然響起。
“李寒山,當年你們劫走了長青鏢局的一支重鏢。總鏢頭散儘家財,尚且不敷補償,乃至於抱恨而終。長青鏢局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你與他們之間的過節我不想過問,但是那三十萬兩黃金,還是吐出來的好。”算命的點點頭,道。
陸小魚的桌麵上已經擺滿了空酒壺,他的眼神也開端含混起來,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一層通俗的水霧。
老趙頭不由苦笑一聲,道:“算命的,你來錯處所了吧?”
飄忽的目光緩緩掃過麵前幾人,李寒山俄然反手一揮袖。衣袖拂過桌麵上的筷籠,幾根竹筷從筷籠裡疾射而起,射向吊掛在牆壁上的油燈。
一股北風拂過,門簾俄然被推起,一人走了出去。
“為何現在的酒鬼越來越多,莫非不曉得烈酒傷身,隻怕到了我這般年紀,悔怨都來不及了。”老頭搖點頭,持續拿起手中的抹布,擦起桌子來。
一團火光在柳青岩的手中亮起,再次把房間裡照亮。柳青岩緩緩的將手中的火摺子插在桌子上。
老趙頭眼皮一抬,慢吞吞的走到一盞油燈前,將燈芯挑了挑。屋內頓時敞亮了很多。
“好一小我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財帛,道義也可丟棄?”柳青岩淡淡的問道。
“彆裝了,李寒山。我們兄弟六人分頭找了你一年,跑遍了大半個江湖。老天有眼,明天終究讓我們找到了你,總鏢頭的血債終究能夠報了,你就認命吧!”鏢客握著腰間的佩刀,走到算命的身邊,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