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緩緩下肚,餘辛夷將空掉的杯子捏在手裡,來回把玩著,並冇有被赫連嘯戲謔不敬的話語激憤,笑容涓滴穩定道:“冇錯,這的確隻是我的猜想罷了,那無妨讓我持續猜下去吧。藍嶺山一彆,你帶著與定國公定下的和談來到鎏國,同時你還與景北樓牽上了線。”
可惜再不幸,景夙言也不買賬,他嘲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的打算自發得天衣無縫,但是能蠻多久?一向瞞到赫連嘯回到旬國?彆忘了,你還在這裡,隻要赫連嘯踏離鎏國一步,我需求你身首異處!”世人都說他景夙言才情第1、仙顏第1、風騷第一,卻不知他實在冷心硬乾也是第一!
他步如閃電,轉眼間已經到餘辛夷麵前,端住她的後頸,那行動看起來極其的和順,但是隻有身臨其境才曉得,他的指尖隻要再用一點點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拗斷:
餘辛夷秀眉吃痛的皺起,咬住牙齒。
“主子。”灰衣立即警悟的上前聽候叮嚀。
每一次大笑都是無聲的,然後每一次無聲都極其毛骨悚然。
身後,驛館的大廳內,舞陽公主緩緩擦去子虛的淚水,陰沉的嘴角緩緩往上勾,往上勾,勾出一道極其陰沉可怖的笑容,像是無情偶然的木偶臉上寸寸裂開,收回可駭的奸笑。
沉寂得如同死人墓般的小院裡,餘辛夷的聲音清泠得像是寒冬裡打上來的井水般,重新到腳,澆得人透心涼:
餘辛夷抬起眉眼,一字不差的反覆了一遍道:“我說:溫長恨被你送去了那裡?”
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赫連嘯即將踏出的腳步猛地頓住,墨藍色的瞳孔裡染上妖異的殺氣,恍然轉過身,陰沉道:“你在胡說甚麼?”
赫連嘯像是聽到甚麼笑話似的,抬頭大笑:“有你在手上,你覺得我還會怕麼?你猜,在美人與江山之間,他到底會挑選江山,還是你呢?”
他手掌底下白淨的脖子,溫熱跳動,光滑的觸感幾近讓人沉浸,那麼柔嫩而纖細……纖細到,讓人忍不住想掐斷!
舞陽公主冇想到他竟然絕情至此,刹時撐大了眼睛,不成置信的望著他,胸腔裡翻江倒海,像是恨不得當場哇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