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旬後的確像看笑話似的,笑得非常對勁,“堂堂武德帝竟然也會被小小胎記矇蔽,他肩胛上的確有一塊胎記,但你不曉得的是那塊胎記是我親口咬下來的!包含阿誰奉你號令將他護送出宮的親信,你又如何確信到底是你赫連家的親信還是我聶家?赫連望川,你猜猜看我太聰明還是你太笨拙!”
旬後猙獰一笑:“重華,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宮早就想撤除你了,本日便如了你的所願跟你親人們下地府團聚吧!”殺吧,殺吧!縱情的殺吧!徹夜這裡統統的人她都要殺得乾清乾淨!她要用這滿地的鮮血來鋪就她成為女帝的門路!
餘辛夷手腕內暗釦一按,麵前第一個衝過來的侍衛立即身首異處,銀絲收回,指縫間那比刀還要鋒利的冰蠶絲上一滴血珠滾落而下,餘辛夷滿身披收回一股凜然之氣。
旬後雙眼血紅,笑得非常癲狂,像一團燃燒的玄色火焰:“事到現在我甚麼都不怕了,你記得曾經有個叫納蘭旗的女人麼?不,你當然不記得!當時你對飛虹求而不得,日思夜想痛苦不堪,以是我就把她送到了你麵前。那一夜,你覺得飛虹主動投入你的度量,歡暢得的確無以複加吧?當時你曉得我在哪兒嗎?我就站在你們的床前,隔著那一層薄薄的紗帳看著內裡的統統!看著你如何愛撫她、疼惜她,毫無莊嚴的抱著她痛哭卻呼喊飛虹的名字,我親眼看著你赫連望川究竟是如何當這世上最好笑的蠢貨!你冇想到吧,這個你庇護備至、傾瀉統統心血攙扶的扶蘇,底子就不是飛虹的兒子!而是一個卑賤的連名字都冇留下的女人生下的兒子!而孩子的父親更不是你,而是這皇都裡最最鄙陋的滿頭生瘡滿腳都在流膿的乞丐!而飛虹所生的孽種,早在產下的時候,就被我掐死了!被我活活掐死了哈哈哈!”
“誰敢!”
“不成能!”武德帝一雙龍目炸起,“扶蘇是朕的兒子,朕跟飛虹獨一的孩兒!是朕,親眼看著他誕下的,他肩胛骨上那塊齒形胎記絕做不了假!聶嘉魚,你再敢信口開河,彆覺得朕不敢正法你!”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