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附直直的跪下,抽泣道:“今兒個奴婢按蜜斯叮嚀,把前幾天夫人給蜜斯籌辦的新衣裳拿出去曬,不巧給老鼠咬了……奴婢不是用心的,求老夫人寬恕奴婢吧……”
張氏笑道:“新衣?看這黴點還在上頭,怎會是新衣?”
俄然,丫環明月捧了三隻錦盒出去道:“大蜜斯,剛纔皇子們派人到府裡送了東西!”
而中間,溫氏跟餘惜月的臉差點扭曲,一刹時恨得無以複加!
餘辛夷刹時懂了老夫人的意義,她握著老夫人的手,內心一陣盪漾,彷彿一股暖流將心底寒冰逐步熔化。此時她再固執,也忍不住酸了眼眶,屈膝跪在老夫人麵前,感激道:“感謝奶奶。”
餘懷遠輕歎一聲道:“惜月,還不快扶你母親起來。”
老夫人點點頭,問餘辛夷道:“可有備下衣服?”
旁觀她們明爭暗鬥,餘辛夷心底波瀾無驚,大夫人,你覺得你本身贏了?彆歡暢得太早!餘辛夷心底倒數十下,當婢女香附捧著一疊衣服出去的時候,她嘴角微微一彎,來得恰是時候!
餘惜月長歎一聲,憐憫的望向桃兒:“罷了,桃兒也不是用心的,她也冇那膽量,估計是一時粗心吧。”
聽到這一聲,溫氏心底嘲笑一聲,無窮對勁:“大女人平素也是好的,隻是年紀到底不大,有些事兒不重視被人調撥了,壞了我們母女的情分,那才真叫我寒心呐……”
老夫人先擰了眉道:“甚麼事如此鎮靜?成何體統!”
餘惜月水眸一轉,望向餘辛夷,似嗔似怨道,“姐姐,你發明這衣服不對勁,也該早說,何至於鬨成這般,差點讓母親受委曲,你我同是做女兒的,難道大不孝?”
一旁,餘辛夷看著大夫人低劣的演技,眼底陣陣發笑。
世人聽著,手帕幾近要擰破。
桃兒也不是傻的,忙見坡上馬,順勢道:“謝二蜜斯慈悲!”好似那餘惜月,的確是菩薩心腸般的人物。
“傻丫頭。”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充滿顧恤。
“如何就給老鼠咬了?”張氏眼睛一轉,獵奇似的上前翻翻那疊衣服,翻了幾下,俄然笑道,“喲,這就是大姐給女人籌辦的新衣裳啊,如何瞧著有些眼熟呢?倒像是……曾經在惜月身上瞥見過的。”
如果平素,老夫人還不會這般起火,但這是她親口叮嚀下的,且剛賞了餘辛夷那支八寶攢珠海棠釵,明顯白白的提點府裡:莫要對大丫頭過分怠慢。但轉頭溫氏就陽奉陰違,這清楚是不把她放在眼裡!這讓老夫人如何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