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衡更是跪在地上,不斷的用額頭砸著空中,生生砸出血來:“皇上!臣溫家數代一向忠心耿耿,毫不敢有謀逆的異心啊!請皇上明察!”
餘辛夷略微皺眉:“你如何來了?”剛纔發來手劄,如何緊跟著人便來了?他莫非不曉得他身上的傷勢還未病癒麼!
餘辛夷掀起裙子,跨過竹林石子路中,高聳翹起的一塊,微微一笑道:“有些戲不急看,要漸漸看下去,看到底才成心機不是麼?”
溫衡立即膝行上前,額頭的血滑落到眼睛裡都顧不得擦,吃緊道:“並不是臣父偶然討賊,而是臣父年齡已高,剋日偶患沉痾,以是一時冇法分/身――臣父已經傳來手劄,就在這幾日便會將鬍匪一網打儘!溫家忠心耿耿,請皇上體恤,切勿聽信小人讒言啊!”
她親手締造了這個絕好的機遇,並且有景夙言幫手,能以銀子拉攏的便拉攏,若拉攏不了,隻要讓那些人看著溫家父子關進大牢,並且四周傳播溫家必倒的動靜,剩下的人隻要一個挑選――那就是審時度勢,重新選定態度!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向來都是穩定事理,特彆在宦海!
景夙言含笑道:“我們做兒子的都是為父皇分憂,應當說,同喜纔是,四皇兄不是嗎?”
各房夫人、姨娘們很快便苦衷重重的走了,自穆雅蘭房裡出來,老夫人喚餘辛夷伶仃說會兒話。
看著溫家人麵死如灰的被帶走,景北樓走到景夙言麵前,淡淡笑道:“八皇弟此次仗打得很標緻啊,恭喜了。”
自從穆雅蘭有身,可謂是滿府風雨,三房張氏前兩天在花圃裡跟穆雅蘭有了三兩句吵嘴,不謹慎絆了穆雅蘭一下,也並冇摔著,不料穆雅蘭歸去便動了胎氣,發兵動眾的鬨了整整一宿,當夜老夫人便肝火沖沖的把張氏拎了去,當著統統家仆的麵狠狠怒斥了一頓,顏麵儘失。九姨娘去處穆雅蘭請晨安的時候,不謹慎把茶碗掀翻,燙在穆雅蘭身上,餘懷遠當場起火,罰九姨娘麵壁思過。因著這個胎,全部餘府雞飛狗跳,彷彿成了穆雅蘭的天下。穆雅蘭這個時候巴不得餘辛夷去,乃至千方百計的請辛夷去,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有個好歹,豈不是全然是餘辛夷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