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被休的動靜在闔府傳播開來,丫環小廝們不出半天就個個曉得,大夫人名存實亡。固然還留在府裡,但實際上連院子都邁不出一步。大夫人,真要完了!
溫老夫人的話毫不客氣,但是餘辛夷卻涓滴冇有暴露不悅,反而笑得更加暖和靈巧:“外祖母那裡話,您是長輩,當然當得起的。外祖母這是要看望母親麼?不巧母親正病著呢,恐把病氣過給您,要不還是他日您再來看望吧。”
“辛夷那裡敢?”溫老夫人既然經心挖了坑等她去跳,若她不跳豈不是很不識汲引?何況,戲,就是要熱熱烈鬨的才風趣不是麼?餘辛夷心底嘲笑了一下,麵上卻故作遊移,好久後才咬住粉唇道:“辛夷恭敬不如從命。”
十倍的量?!
餘辛夷微微一笑,道:“替你主子擦乾眼淚吧,她現在的身材可禁不起如許哭。”
聽到這道聲音,溫老夫人當即嘲笑一聲,嗬叱道:“郡主這聲,老身實在當不起!”
餘辛夷含笑著,瞥了溫氏一眼,取出一粒溫氏平常慣服用的藥丸,道:“大夫人,你這段日子服用的,是不是就是這味藥?”
穆雅蘭像是有不甘心,但最後仍然輕歎一聲,怠倦不堪道:“不然呢?你覺得這餘府現在是誰的天下?大夫人身後有那麼大一座定國公府撐著,你看本日是如何拿著休書被老爺趕出去的?”
餘辛夷正皺眉羞惱的看著窗台上多出來的一盆精美海棠花,以及上麵蕭灑俶儻的一個“八”字,自那日皇後壽宴,這已經持續十二日送來海棠花了!足足十二盆精美貴重的各色海棠,幾近要將院子全部蠶食蠶食潔淨!那該死的景夙言,到底又打甚麼鬼主張!
“你!”溫氏的神采一片青紫,憤聲道,“你這小賤人,給我滾!滾遠點!”溫氏抓起中間一把金剪子,竟然要刺向餘辛夷!
棲霞寺,都城除了相國寺外香火最盛的寺廟,溫家馬車一起上吸引了不知多少百姓的目光,一個時候以後,馬車在棲霞寺後門進,餘辛夷戴著一張麵紗走上馬車,在寺院沙彌的引領下,自伶仃為貴胄女賓設的偏門進。
隻是,溫家人,來了!
餘懷遠聽到溫氏冇被送回定國公府,反而還留在府裡,肝火沖沖的來發兵問罪:“溫氏是你讓下人放出去的?誰答應你自作主張!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父親!”他真正氣憤的不是餘辛夷擅作主張,而是不曉得何時,下人們竟然罔顧他的號令,彷彿餘辛夷纔是他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