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耳耳,”紅衣女子撇了撇嘴,品了一口茶後俄然呸呸的吐出來,不喜道,“來人,給我重新去沏,這茶是人喝的嗎?”
餘辛夷麵上不帶半點神采:“萬兩黃金。”
白芷先氣得跳出來,痛罵道:“大膽,狗眼看人低!你曉得我家蜜斯是何人!”
餘辛夷抬起下巴,隔著麵紗暴露毫不減色的一抹容笑,道:“憑這四個字!”
她手指輕撥了一下,刹時,一根銀針綁著一張字條飛出,深深刺進蘇幕遮身邊的那根木柱當中!
南麵雅間當中坐著三人,一是身穿藍袍,一派笑語端方的景北樓;二是麵龐清冷,周身披髮著一股清雅傲岸之氣的貴公子;第三名紅衣女子,一身火紅長裙,鮮紅的唇,素淨得近乎咄咄逼人!
連管事都帶上質疑的目光,道:“這位蜜斯,您冇有開打趣吧?那您籌辦賣哪句話呢?”管事已經朝四周伴計遞了一眼,籌辦隨時把這位“砸場子”的蜜斯請出去。
天下那個不知,旬國舞陽公主傾慕於鎏國八皇子,景夙言。恰好景夙言避之若浼,此次舞陽公主名義上是代旬國出使鎏國,實際上則是來尋八皇子。但是她剛到鎏國,便傳聞八皇子對餘府大蜜斯一見傾慕,此時見到餘辛夷,怎能夠不一肚子火氣!
當餘辛夷看清南麵坐著的人時,她瞳孔微微縮起。不是怕,而是恨!景北樓如何也在?他中間坐著的那位貴公子一看便氣度不凡,會是何人?她眸中光彩四起,看來本日的金玉堂,真是出色絕倫!
白芷赤紅了臉還想辯白,餘辛夷抬手悄悄表示,跟狗對吠不申明你也是狗?她袖中一滑,一枚羊脂玉配已經呈現在手中:“這件東西夠不敷?”
蘇幕遮彷彿冇想到,竟然會有人看破他的身份,垂下的目光落在餘辛夷身上,微微一眯,隨即收回一聲含笑:“這位蜜斯,你安知你的這句話,我會買?”
隻見台上,餘辛夷聘婷而立,薄薄的麵紗上麵龐如影似幻,若春之白梨,夏之青蓮,秋之海棠,冬之紅梅,紅唇悄悄而啟:“我要賣一句話。”
舞陽公主輕視道:“她就是在淑貴妃壽宴上大出風頭的餘辛夷?我看,也不過一介草包罷了!蒙著麵紗故弄甚麼玄虛!”
舞陽公主嬌縱高傲,在旬國便仗著旬帝的寵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此時那裡聽得有人劈麵誇獎她討厭的人,舊仇又加新恨,當下就不平氣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