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六個氣勢洶洶而來的仆人,餘辛夷嘴角微微上挑,竟然還帶了木棍,大夫人啊,你是太高看我餘辛夷,還是太低看了我!
給全府一個交代?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啊,恐怕此時佛堂裡已聚滿了人,一個個都等著看她被家法措置,最好直接被貶出餘府纔好。不過,她父親那邊又會是如何的態度呢?
餘懷遠些許煩躁道:“既然你認罪,便在佛堂閉門思過一個月,不得踏出一步!”似連餘辛夷一句解釋都不肯聽。公然如此啊,餘辛夷你是在等候甚麼呢?她內心一抹自嘲嘲笑,揚開端道:“女兒認的是,女兒無能,未能禁止二妹丟我們餘府臉麵之罪。”
“這與你何乾?要教也是六姨娘冇教好!”餘懷遠抬手,製止抽泣的溫氏,朝著餘辛夷嗬叱道:“辛夷,你還不快跪下請罪!”
溫氏早防著她有後招,立即疾言道:“你胡說甚麼?打了惜月的是你,你覺得在宮裡矇混過關就夠了?惜月已經醒來,你的那些謊話覺得還能矇蔽老爺嗎?”
全部佛堂窸窸窣窣一片,都在小聲群情,不管言辭,亦或眼神中,皆是對餘惜月的顧恤,以及,對她餘辛夷竟要逼死親妹,此等惡毒手腕的鄙夷!
餘辛夷卻不睬會,再次啟唇道:“女兒還要認一錯:本日乃淑貴妃生辰花會,女兒早退,是為大不敬,哀告父親懲罰。”她的聲音很清冷,字字從唇齒中吐出,毫不拖泥帶水。
心底一陣嘲笑,餘辛夷揚唇道:“好,我跟你們去便是,恰好,我也要向父親存候呢。”
餘辛夷原覺得她鐵石心腸,卻冇想到麵對餘懷遠疾言厲色的嗬叱,心頭還是揪了一下,不管宿世此生,在父親眼裡,她畢竟比不上餘惜月。
佛堂。檀香嫋嫋,銅身打造的佛祖一雙慈悲目似看破世人愛恨嗔癡貪憎怨,而佛堂兩側卻烏壓壓的擠滿了各房的姬妾嫡庶,氛圍生硬到冰點,每小我眼睛深處都似壓抑著一股鎮靜。
餘辛夷在旁無聲看著,心中嘲笑:不愧是餘惜月啊,以死明誌這招,的確是短長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