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辛夷臉上充滿了極頂的諷刺,像是看著全天下最卑鄙的人:“隻是我不懂,你現在已經官拜正一品,內閣六重臣之一!他日封侯拜相隻是熬資格的事。你幫手景北樓逼宮,即便勝利了,也不過封侯拜相如此罷了!你到底求的甚麼?!”
文帝被一激,更是幾乎要顛仆。
餘辛夷閉了閉眼睛,複又展開,死力壓抑掉心底奔湧而上的恨意,緩緩走到他麵前道:“你一向假裝在奪嫡之爭中保持中立,諸位皇子你一個不幫,實在早就跟景北樓合作了。馮遠能如此等閒叛變,也是你壓服的吧?不然他即使心有憤懣,但忍了二十多年,如何能夠一時憤起敢做下逼宮如許的逆天之事!我記得,禁衛軍副將趙之助曾經拜在你門下,是你的門生之一。”
世人神采一變。
她已經不是在扣問,而是在陳述一件究竟。
跟著她話音落下,她身子驀地向後一折,手中匕首方向驟變,飛速的刺向餘懷遠!
隻見餘辛夷緩緩走到餘懷遠麵前,接過他遞來的一柄匕首:“封妃登後,但是全天下統統女子的胡想呢,我如何回絕得了呢?”
景北樓渾身浴血,伸出舌頭舔掉嘴唇邊的血光,笑得非常邪肆狂傲,他一手橫刀跨於頓時,自上而下傲視著統統人,彷彿現在他已經披上龍袍即位為皇:“父皇、母後!兒臣’救駕’來遲,還請恕罪!哈哈哈哈!”
他說得極其血腥,但是眼睛裡烈火燃燒,那神采,彷彿已經等不及看到餘辛夷被拔掉舌頭的場景。
他狂傲的笑聲響徹正片巍峨壯觀的乾寧宮,彷彿不成一世的魔王!
餘懷遠撫著長長的鬚髮,臉上冇有一絲被拆穿真臉孔的惱羞,反而麵無神采得說道:“我就曉得,當年那些人要滅口滅得潔淨,隻可惜逃了阿誰產婆,哪怕已經割了她的舌頭挖了她的眼睛,也讓她幸運裝死逃脫了。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又被你千方百計的挖了出來,實在是老夫平生獨一的不對啊。”
餘辛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舉起匕首用力朝著皇後的心口刺疇昔:“皇後孃娘,獲咎了!”
景北樓揚起劍,在身後十五萬雄師身上指過,大笑道:“現在十五萬雄師在我手中,甚麼叫造反?我就是將來的天子,我拿迴應當屬於我的統統,坐上那應當屬於我的龍椅,八弟,這不叫造反,而叫眾、望、所、歸!父皇,你老了,這個位子你做了二十多年也該換個了人了,兒臣不捨得你如此勞心勞力,特來替您分憂!今後這江山天下,這環球繁華,隻要我一人能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