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纔聞聲了裴瑾華和楊嵩的下落,她心中輕鬆了很多,瞧瞧吳丹青手裡的銀票,又瞧瞧吳丹青灰撲撲的模樣,俄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敏捷扭過甚去,果見一人氣喘籲籲地站在那邊,麵上還噙著一絲笑,“終究追到你了!”
“裴女人你在做甚麼呢!”吳丹青嘟囔了一句,不解地盯著裴餘殃手上的行動。
“女人家家如何能半夜半夜一人趕路?”吳丹青急道,憋了半天,終究吐出一句話,“不如我和你一起上路吧。”
“老子便是見著了抬棺材的人又如何?憑甚麼要奉告給他聽?”前一個刀客還是難明心頭的憤恚,又用力拍了下桌子,“碰到棺材還不敷倒黴啊!格老子的!”
“那好,現在銀子還給我了,我給你算算賬。”她止不住地笑,幾步走到他身邊,將銀票數了一遍,又將碎銀子均勻地分紅兩堆。
“你給我請大夫配藥,需求五十兩,買馬要三十兩,給我買的桂花糕要二十兩,你不眠不休趕來,費了精力,再給你一百兩,救了我一命,再給你一百兩。”她笑嘻嘻地攤手一樣樣數給他聽。
“吳大哥!”她驚奇地瞪大了眼,脫口而出叫道,“你如何會在這裡?”
“因為我的命值那麼多,如果那根簪子能夠賣更多錢,我的命越值錢。”她將銀票全都塞進吳丹青懷裡,又將分紅兩份的碎銀子塞了一份在本身荷包中,眯著眼答道,“以是你隻要將趕路的盤費給我便能夠。”
她在病中本來是打算著給吳丹青開家小鋪子的,眼下先處理了梧桐的事再說也不遲,或許他跟著本身也好,免得今後會再也找不到他。
不說還好,一說另一個刀客聲音也揚了起來。
她心中一陣暗喜,拎起承擔便走出門去,如果她今晚連夜追上去,說不定還能跟得上裴瑾華,偷偷跟在他們身後趕路,起碼她內心另有點底氣。
話音剛落,裴餘殃已經跨上馬往北麵奔馳而去。他目瞪口呆看著裴餘殃的背影,這才後知後覺爬上身邊肥胖的老馬,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