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往花廳的另一邊走去,消逝在重重紗幔後。
“給我一點時候,王爺自會明白。”裴楊氏眼中閃過一絲奧秘,朝他低了低頭,“老爺頓時便要來了,王爺再稍等半晌。”
裴楊氏見有路可走,臉上的笑容更加光輝。
“相國身材安康,如何不當真。”他麵無神采,低聲應道。
“無妨,小婿本日來得不巧。”他朝裴昭和微微點了點頭,口中雖儘是謙遜,神采卻一片淡然。
“也不儘然,王爺先莫起火。”裴楊氏卻似看不出他的怒意,安靜道,“我不過是個買賣人,此事對於我們二人來講便是一本明賬,在商言商,王爺有甚麼不對勁的處所,我們儘可好好籌議。”
“我本日不想吃藥。”裴昭和盯著她手中的藥,略微好轉一些的神采竟又暗淡了幾分。
“王爺此話可當真?”裴昭和眼裡重燃上了一絲但願,探向寧虞姚的眸底。
“不懂便好……”裴昭和半倚在椅子上,神采竟一分分變得灰白,低聲喃喃回道,“玉貴妃在宮中得蒙聖寵,現在已懷胎蒲月,老夫真想瞧瞧那孩子長得甚麼樣。”
她前腳剛走,後腳裴昭和公然來了,臉上儘是凝重,見他站在花廳裡,快步走了過來,“王爺等待多時了罷!”
“既然王爺內心甚麼都清楚,也不肯見小女,老夫便也不想再欺瞞。”裴昭和伸手哆顫抖嗦扶著椅子坐了下去。
意義再較著不過,相府偷偷將王妃換掉這件事,他不想再究查,就當嫁去王府的五王妃是裴餘殃。
就在這時,紗幔後俄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二人抬眼看去,出去的人竟是裴楊氏。
之前二人偶爾碰到雖不算親熱,卻也會酬酢幾句,本日見麵,寧虞姚卻比之前更加冷酷,裴昭和心不免又涼了幾分。
她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身後跟著兩個結實的仆人,朝寧虞姚淺淺一笑,徑直走到裴昭和身前,柔聲道,“老爺,該到吃藥的時候了。”
這話如何聽著有些不對勁?寧虞姚驚奇地望向裴昭和的臉,“相國放心罷,玉貴妃在宮中好得很,等她懷胎十月誕下龍種,你天然能瞧見。”
“但是本王猜想,曉得此事的恐怕不止本王一個吧,夫人如何能堵住世人之口?”他想了想,回問道。
“如果王爺情願放我們相府一條活路,那麼裴餘殃這小我,王爺想要,便任憑你措置,並且我做事定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纏累了王爺。”
“相國在說甚麼,小婿完整不懂。”寧虞姚盯著他顫抖的手看了半晌,低聲回道。